你梗在我身上這玩意抽回去再放屁吧?”
“它也是凸顯喜歡你的主要一部分。”他埋在她的後頸用力蹭蹭,聲音聽上去悶兮兮的,“要不我怎麼連a片都不看。”
“……真的假的?”
真。
男生宿舍裡難免交流心得,如果最開始的一年大家還要保持基本的禮貌,遮遮掩掩地有資源自我欣賞……到了第二年開始,張梁他們已經吊兒郎當到吃飯的時候都能討論最新上的加勒比劇情是否足夠創新。
看得開心了偶爾北皎被抓過去看過幾眼,當下的生理反應都沒有,他甚至有些茫然到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搞得張梁他們也很茫然,那句“有女朋友就是了不起”又不敢說,只是以後再也沒有強迫他一起圍觀,畢竟毫無反應的人一點趣都沒沒有。
“你像是心理自我閹割。”
姜冉分析,語氣裡還是覺得他很變態。
而他像是一條甜蜜的大型犬,叨著她微微彎曲起來的後頸脖不放,時不時伸出舌尖舔和咬,“無所謂,反正對你,該精神的很精神就行了。”
又不會用到別的地方。
姜冉對他的鬼話半信半疑,但是隱約覺得男人不會那麼坦然地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最終信了。
她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很容易被騙。
稀裡糊塗的,吸著消毒水味,床單是她確定這幾天都要穿貼身衣物比較方便後從家裡帶來換的,也沒覺得哪裡髒。
一個小時後,北皎把她放在沙發上,她瘋狂打著瞌睡,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空調開大了一些,他轉身去換床單,姜冉窩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從手機上邊緣看他——
他肩膀那麼寬,腰又細,這會兒牛仔褲隨意垮在胯部,沒拉拉鍊也沒扣扣子,顯得不倫不類的如街邊小流氓。
只是昏暗的房間燈光下,手指上的婚戒碎鑽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手機上還在播放著短影片app的影片,忽明忽滅的光線下,姜冉眨眨眼,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北皎套枕頭的動作一頓,回過身來:“要喝水嗎?”
“不喝水,我就想問問,”她說,“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他扔下了枕頭,完全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嗯,會。”
“都說雛鳥情節,你現在那麼喜歡我不排除是因為仰望、膜拜我的滑雪技術……那如果以後我滑不動了,忽然變成了一個平凡又拜金的普通女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嗯,會。”
“平凡又拜金還沒錢的普通女人呢?”
“除了住你家沒給房租,你沒在我身上花過一毛錢,你有沒有錢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哦,是哦……還不是前面你答的那麼快我有點不相信。”
“那你現在退役試試?”
姜冉扯開了話題,指著他的下面:“它能只為我站起來嗎?”
“嗯,能。”
姜冉收回手,絞盡腦汁地問不出其他問題,北皎回來將她託著屁股、抱小孩似的重新抱起來放回床上。
“還有沒有問題?”
“暫時沒有了,”她心滿意足地蹭了蹭乾淨的被褥,“我突然就覺得後天做手術就沒那麼可怕了。”
“嗯,當然。”他親吻她戴著戒指的左手中指指根,“我會一直在。”
……
都說不同的性格造就不同的人生走向。
如果說因為同病相憐的處境,單崇曾經同情且擔憂過姜冉一秒她會不會比自己當年更痛苦或者獨自哭到梨花帶雨,第二天早上七點多起來,一刷到她半夜凌晨發的朋友圈——
【噫嘻嘻嘻嘻嘻】
【圖片】
配字是一行猥瑣的笑。
下面的圖是兩隻交疊擺拍的手,上面那隻手明顯屬於男人,蓋著下面那白嫩纖細的手就露出一點點兒,只是兩隻手有來自同一品牌、一看就莫名配對的對戒,燈光之下閃閃發亮。
在下面一堆雪圈重疊的親友們“啊啊啊啊啊我草”“你他媽摔傷自己還有功勞了”“躺在醫院都不老實”的畫風評論中——
單崇覺得自己前日的同情與勸解以及警示純純是餵了狗。
他給姜冉扣了個問號。
姜冉在中午午飯時間才回了他一個問號。
【ck、崇:家裡沒鬧?】
【是誰的冉冉鴨:鬧了,被你說中了,我爸也想喊我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