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弄疼她,撐著她的褲腿,順利地一下就將原本緊身貼身的速幹褲退了下來——
此時,姜冉下半身就著一條小內,人像是剪刀一樣開啟,一條腿腳踝握在人家手裡,而他本身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腿間……
這一幕,姜冉低頭看一眼就羞到滿臉通紅。
“放開放開放開!”
她崩潰地喊。
“羞什麼,你哪我沒見過?”
北皎力氣很大,不容她拒絕地鎖死,臉上看上去也是很嚴肅——彷彿此時此刻橫在他跟前的不是什麼活色生香的美景,而是一頭豬岔開腿躺在他的面前。
摒棄一切原有身份,這些年他確實成功地造就了醫學生的氣質,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沒有生命的一塊肉……
但凡被他擺弄的人臉紅一下那都是她自己思想不純潔。
姜冉不知道自己是活色生香比較好還是安心當豬仔好,抓過枕頭捂著臉,只露出紅紅的額頭:“我沒事,只是擦傷,破了點皮,我都上過藥了。”
在她沉悶的聲音中,北皎順勢看了眼她的膝蓋,是確實處理過了,但是處理的很粗糙——溼漉漉的傷口還沒癒合,用鹽水衝過了,但是傷口上還沾了衣物的細小毛絨,可能是上午傷口沒好就急著穿衣服蹭上去的。
北郊兩根手指黏著一根長長的毛扯下來。
“這就是關於東道主的形象與榮耀,下午連幹六場、導致都黏在速乾衣上的傷血肉模糊的傷。”
“……”
用詞是挺耳熟的。
“不愧是你。”
他手一鬆放開她,她極其迅速地縮回被子裡中,他冷笑一聲,轉身去洗了手。
拎著醫藥箱回到床邊把人拖出來,又踢過垃圾桶接著,抓著她的腿重新沖洗消毒。
雖然抓著她小腿的力道很重,姜冉看見自己腿部都被抓住紅色指印,但是他處理她傷口的動作卻很溫柔,她幾乎沒怎麼感覺到痛。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她總感覺她好像聽見了他呼吸的聲音。
氣氛不算緊繃,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
於是她死死地抱著枕頭,露在外面的眼睛盯著他:“所以你今天中午跟我打電話吵架的時候是在出張家口機場來崇禮的路上。”
北皎沒否認,就是聽見“吵架”二字時掀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
姜冉瞪了回去,因為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本來有點猶豫要不要在崇禮區外等你就好,畢竟按照計劃你明天就能回了。”北皎很有耐心地用鑷子一點點清理她傷口上的細小毛和翻起來的皮,“直到你發傷口的照片來,還理直氣壯地要和我吵架。”
“聽上去好像是我的不對。”
他又抬頭,掃了她一眼,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難道是我不對?
“聶辛給你弄進來的?”
“志願者得待一個星期。”北皎扔了鑷子,又開啟了生理鹽水,“讓你氣著了,不然我也不用跑進來。”
後面半句近乎於小聲的嘟囔,帶著一點抱怨。
這時候姜冉也不敢調侃他“為社會做貢獻怎麼了”,也不惦記跟他吵架了,他說一萬句好聽的,也頂不上抬腳就出現在她面前。
這點好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支稜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緊繃的下巴——
“那我陪你多待幾天。”
柔軟的指尖蹭過,摸到了一點點鬍渣,廣州到張家口可有點兒距離,他中午都在出機場的車上了,說不定是昨晚凌晨起飛的航班。
一夜沒睡,怪不得連影片裡都可以看清楚眼底下泛著青。
奈何他這會兒就算困也沒表現出來,讓她摸了兩下下巴,手撐著床邊沒動……大半瓶生理鹽水讓他倒光了,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偏了偏頭拒不合作地甩開她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
他蓋上鹽水的瓶蓋,聲音很是冷酷。
手上卻是動作很快給她做完了剩下的處理傷口流程,晾了一會兒傷口乾了給她貼上創可貼。
剛壓好創可貼最後一個角,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抬起頭對視上水汪汪的雙眼,她平日裡總是趾高氣昂,這樣柔情似水地像個正經小姑娘似的看人的次數一般一個月不超過三回……
北皎抿了抿唇。
見他半天沒反應,她暗示性地拉了拉他的手腕。
“你剛下手太重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