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面沉如水同時要翻過欄杆往賽道里爬,工作人員攬著那個只有普通工作人員牌子的,“就讓教練一個上去,現在能見度太差了,要有傷員我們的上雪地摩托,上去的人多了反而不開,其他工作人員等等。”
北皎根本不想聽他的,像是聽不懂中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要直接往賽道上衝。
三四個工作人員都拽不住他。
最後還是他手機震了,他看了眼來電,一秒接了。
電話那邊姜冉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歡快:“我沒事,你別擔心,是那個小姐姐撞著我了,我跟這一塊兒飛出去,他們喊王佳明上來是因為我的板插護欄直接撅了,得上備用板。”
她聲音四平八穩。北皎這才腳下一頓,蹙眉:“板斷了?”
“嗯,就板斷了,你乖乖的別鬧啊。”姜冉說,“啊,工作人員來收我的板了,不和你說了。”
說著電話結束通話了。
後來北皎跟工作人員確認,確實是板斷了,王佳明帶著新板上了賽道,給北皎發來一段影片,姜冉這會兒抱著保溫杯擱旁邊坐著呢,除了雪褲被弄破了一道口子,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他們說你現在棄賽保送第九,或者你想繼續比也行,比不比了?”影片裡,王佳明作為畫外音問,“其實第九也行。”
第九根本沒幾毛錢積分。
而因為疫情政策,出國和回國哪怕申請特批也過程漫長又艱難,在國內的比賽有一場是一場,都非常重要。
“比。”
握著保溫杯,女人的指尖微微泛白。
但她在王佳明語落時,毫不猶豫地說,“我沒事,就是可能扭著了但是能滑,來都來了,讓我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