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女人朦朧一眼瞥到吃了一驚,支撐起上半身想要找紙巾擦——
而後被一把摁了回去,面頰泛著微紅。黑髮年輕人雙眸晶亮,抿了抿唇,舌尖抿去唇瓣上的水澤:“著什麼急,一會兒我來。”
姜冉惱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腳。
他順勢向後倒去——
倒的時候,沒忘記拉上姜冉,兩人就像是蹺蹺板,他倒下了,她被強行拉著坐起來,又回到了最開始她騎在他腰上的姿勢。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問他又想搞什麼花樣。
北皎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腰,眨巴了下眼:“榜一大哥,吃我。”
小金魚擁擠著躍出水面,水聲陣陣中,兩條金魚在寬敞的魚缸卻偏偏擠作一團,長長的大尾巴交錯在一起,白色迎著黑色的魚身,分不出個你我。
白色的那一條金宇壓在黑色的小金魚上方,大尾巴掃過黑色那條,黑色的小金魚便應著這般顫抖著,拱拱上方的白色金魚。
水面水波紋擴散開來,形成了陣陣漣漪。
魚缸裡的水花四濺中,北皎方才不讓姜冉擦沙發是對的……
畢竟有兩條不安分的金魚如此躁動,今晚這沙發怕是一時半會兒都得遭殃。
……
2022年初春的雪季伴隨著北京冬季奧運會的順利閉幕宣告進入尾聲。
這一年,我國單板滑雪在這個世界的競技臺上揚眉吐氣,bigair大跳臺上運動員的縱身一躍,猶如鯉魚過龍門,化成了金龍,落地時滑雪板“啪”地一聲砸在地上腳踏實地的重響,也讓滑雪這項運動從此砸進了全國十幾億人的心巴。
解說員的歡呼,現場觀眾的熱烈掌聲,國際友人真誠而熱情的祝福,在運動盛典之上,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一個滑雪運動專案後發展國家的崛起。
冬季奧運會結束了,三億人上冰雪的熱情卻並未消退,當天氣逐漸炎熱,人們的娛樂活動除了上街逛逛喝奶茶和看電影,又多了一項:走,滑雪去麼?
各大冰箱紛紛精修擴建起了原本就憋屈佔據角落一地的公園道具場地,越來越多的家長送只到膝蓋那麼點點兒的小屁孩踩上了滑雪板,撲騰著飛過冰箱的小跳臺……
公園裡排起了長隊。
越來越多的人問:公園萬歲,所以,咱們刻滑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20年的雪季初。
十月,當新疆的滑雪場陸續開板,全國的雪場開始陸續準備造雪,朋友圈的季節性好友們開始活躍地呼朋喚友聚集。
這一晚俱樂部的老闆發起了吉林松北滑雪場的開雪炮、全段a索造雪影片,姜冉也正一件件地往行李箱裡塞衣服,準備奔赴奧運生涯正經八本的第一場積分賽。
當姜冉放好自己的化妝包,原本應該在書房看書學習的狗崽子“噔噔噔”跑了出來,往她的行李箱扔了一本磚頭那麼厚的專業文獻書。
姜冉:“?”
北皎:“勾搭上的導師讓我先看完這幾本書,我尋思我國慶能把這本看完然後給他寫個報告——”
姜冉:“你要去新疆?”
北皎:“?不讓我去?”
姜冉:“你去幹什麼?”
“我去幹什麼?……怎麼了,什麼情況啊,準備不是男大學生了就不新鮮了唄?”
高大的身影在行李箱跟前晃了晃,而後猶如小山一樣壓下來……他與姜冉之間隔著一個行李箱,雙手搭在膝蓋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行李箱對面的女人。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當年在小蒼蠅館門前刷盤子的大一小奶狗,完成了從少年時期至成熟男人的蛻變,五官最後一絲的圓潤柔和也在這一年消失殆盡,逐漸鋒利。
此時此刻在姜冉面前的雄性生物,已經完全具有應有的一切雄性特徵……
敞開的襯衫領口,荷爾蒙氣息從他凸起的喉結炸裂。
當他壓低嗓音說話,嗓子深處自帶的磁便被完全的激發。
姜冉鼻翼煽動了下,眨巴了下眼:“我比賽,要每天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和體力。”
剛說完,蹲在行李箱對面的年輕人就輕笑了聲。
姜冉死死地閉上嘴,有點兒羞澀,但是羞澀顯然不符合她的人設,所以她挑眉:“笑什麼笑,搞得自己多道貌岸然我很荒謬似的,昨晚是誰啊,不是你是吧?從傍晚天一黑就發嗲,飯桌上都——”
她說不下去了,再多說一個字都會被綠色網站鎖文。
“我飯都沒好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