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像是準備把官方旗艦店掏空的子孫嗝屁袋。
姜冉的腦子空了幾秒,然後驚了:“這都是要跟我用的嗎?”
北皎挑眉。
姜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了,額頭都要透出汗來,她放下湯碗:“……我還以為你要和趙克煙拼單。”
”他最近已經變二十四孝節操男了。”北皎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可能是受到了我的薰陶。”
“你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
“看不起誰?”
“……”
姜冉是真的不理解這種事有什麼好爭強好勝的。
她拿著筷子開始扒飯,這時候就看見坐在對面的人露出一個外人看了絕對以為自己在做夢的靦腆表情,他用腳指頭畫地:“大不了多用個一兩年,我還沒做好準備當爸爸。”
嘴裡叨著一根茄子,要不是茄子夠油膩直接滑進喉嚨,姜冉這會兒可能已經被嗆死——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都被噎得泛紅,強忍下暴躁,她拿起旁邊的水杯斯文地喝了一口水:“當爸爸?你?”
沒來由的,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生氣。
當然,她想都沒想過真的要生崽這件事,但是有種事叫,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沒有。
怎麼著,上一秒還抱著她說多喜歡她多離不開她,下一秒就拒絕要被她和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崽束縛是吧?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淨想著什麼都要有,想得那麼好呢!
她越想越氣,氣的恨不得想撂筷子。
“是你剛才在浴室裡關於產房的比喻嚇著我了。”北皎說,“我突然發現這個心裡建設可能要做個幾年,否則根據剛才我站在浴室門外的同款心理素質,我可能會在產房門前昏過去……那是公共場合,很丟人的。”
他說的極其認真。
那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讓姜冉有一種不笑出聲都對不起他的感覺。
所以她笑了,瞬間心裡那股悶氣煙消雲散,笑到筷子都拿不穩,“你操心的還挺多?”
“因為做父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北皎挺直了腰桿,“如果你懷孕了我就要開始複習中學的數理化了,不然以後都不能輔導小崽子功課的。”
“……”
行了啊,真的不用具體到這個程度。
姜冉把飯碗塞進他手裡,示意他老老實實吃飯。
北皎扒了兩口飯,大概是突然聊到了這個話題,他偏頭認真想了想,在桌子下面踢她:“以前你上學的時候有人管你嗎?”
“不太有。”姜冉說,“我出國的早,國外的教育就是放羊式的。”
“哦,我媽就完全不管我。”北皎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雖然也不是就活不成了,但還是覺得不太好。”
他聽上去雲淡風輕的,好像臉上也沒有什麼波瀾,像是在說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但是姜冉知道啊。
他的母親對他很糟糕,而缺失童年的小孩長大了,對待關於自己總有一天也許也會有孩子這件事,他好像比其他人更加謹慎。
她抬起手,隔著桌子摸摸他的頭髮。
他低著頭乖乖給她摸了一會兒,看了看她的臉,其實原本他從來沒想過以後會結婚生崽——
就是自己一個人過慣了,覺得就這樣耳根清淨地一直到死也挺好的。
當父母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得很好,如果做不好的話,那小孩擅自就被強行請到世界上,那也太可憐了。
所以什麼都不要是最穩妥的。
可是。
隔著桌子,看著坐在近在咫尺的女人滿臉輕鬆地低頭夾菜吃飯,她明明也是什麼都不懂,甚至矯情還脾氣大,本身就像個小孩——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他曾經堅定的想法有些動搖。
“……算了,也不是不行啊?”
他嘟囔。
“嗯?”
姜冉抬頭看著他。
“沒事。”
就感覺,如果是她的話……
他曾經惶恐又覺得很麻煩的一切,勇敢面對,耐心去學。
他突然覺得也不是不行。
……
這一晚如同了不起的里程碑。
接下來的日子有兩件大事正在發生——
第一件事,是關於姜冉可能會被選拔到單板滑雪平行大回轉國家隊,這事兒本著“事情做成前需要閉上嘴”的封建迷信,她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