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熱情,認真地開始研究這個比賽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如姜懷民,也可能剛知道冬奧會參賽需要過往的世界盃等指定賽事的固定積分。
“實力再強總有意外嘛!”姜冉不欲同他爭辯,“技術到家的話能有效減少意外的產生。”
姜懷民欲言又止。
這時候比賽結束了,大螢幕上有了最後的男子組成績排名——
因為賽道就是兩條賽道,所以比賽還是分成了紅組和藍組。
資格賽中,是紅、藍兩個組各取本組的前十六名,也就是一共三十二名參賽選手進入下一輪比賽。
這時候,就像是為了應證上一秒他們討論的關於“意外”的話題,極其戲劇化的一幕真的出現了。
只聽見電視裡,解說“哦”了一聲,【金都燦選手排藍組十七,差了第十六名來自挪威的奧爾多尼亞選手,001秒。】
解說員語氣微妙。
姜冉撇過頭,正好看見螢幕上在藍組的第十七名,有一個韓國國旗標誌,成績還真就差入圍資格001秒。
大概是賽事導播也覺得這件事比較離譜,直接鏡頭一轉大臉懟給了這個韓國選手,只見他愣怔的站在賽道下面抬頭看著排名情況,看上去震驚的要命。
幾秒後,他情緒失控,一把扔了手裡的滑雪手套,怒火沖天,一邊用本國語言飛快謾罵舉起自己的滑雪板扔向旁邊護欄——
護欄後面還站了一堆國際友人媒體,扛著攝像機如鳥獸散開。
姜冉心情很複雜,設身處地想想好像是有點不能接受,蹙眉評價:“有點可憐。”
拿起手機想看看群裡的人怎麼說,卻發現大家都在放鞭炮,群裡的“哈哈哈哈哈哈活幾把該”刷屏。
她一頭問號,往上滑了滑才知道這位韓國選手比賽前就出了名,倒不是他滑的多好,主要是賽前一直在抱怨冬奧會伙食不好,他吃不好又穿不暖的,甚至還有點兒生病了。
總之屁話很多。
現在好了,他能回家了,回吃得飽、穿的暖的地方去。
姜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頓時又覺得他沒那麼可憐了,那不是確實活幾把該麼?
此時,姜懷民看著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揉眼,十分苦惱的模樣,還以為她在共情這個戲劇化失利的韓國選手:“這種情況不是很常見嗎,還有夏季奧運會射擊專案連續兩屆差點奪金又連續兩屆最後一槍脫靶的——”
他想說,都是命。
見女兒正抬頭蹙眉望著他,他停頓了下,瞬間放棄了從玄學角度解釋這件事:“冉冉,你這種懼怕意外的態度讓人很難放心如果你在重要的比賽上失誤會怎麼辦——”
“嚯咦!”姜冉反應飛快,立刻“啪”地拍了下手,鼓著眼瞪著姜懷民,“我昨天才看了玄學大師說,2022年是特殊的年份,老天爺把決定權交給了我們自己,說什麼應驗什麼,所以今年不可以亂講話的。”
“哦。”姜懷民說。
“給我‘呸‘掉呀!”姜冉不高興地蹬了蹬腿。
一腳踹到了北皎的腿上,北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很好脾氣地沒吭聲。
姜懷民:“呸呸呸!行了吧!”
姜冉滿意地拉了拉蓋在腿上的毯子,姜懷民唉聲嘆氣,一邊嘟囔“年紀輕輕比我迷信”,一邊又忍不住不太放心地想要教育她。
隨手拿過了桌子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包裝剩下的塑膠片,他舉起來:“你看這個,看似堅硬,實則——”
他徒手把塑膠片給撅了。
扔了塑膠片,又隨便從旁邊的蘭花盆栽扯下一片葉子,“你看植物,不用人動它自然地垂頭喪氣,但無論你怎麼撅它,它都不會折斷。”
姜懷民又扔了葉子:“冉冉,你要做如同蘭花草一樣的人,堅韌卻也要又真正的韌性。”
姜冉沉默了幾秒。
轉過頭對撐著頭看電視的北皎,面癱著臉地說:“見笑了。”
而後在北皎懶洋洋投來一瞥時挪開了目光,對姜懷民說:“我是年近三十歲,而不是年近三歲,這種幼兒教育能不能少一點啊,還有外人在的。”
姜懷民:“誰是外人?”
姜冉看向北皎,他之前一直像個雕像擺設似的毫無反應,這會兒轉過頭,側著臉,在姜懷民看不見的角度,漆黑的瞳眸發沉,衝她挑挑眉。
“……”姜冉慫了,“就算沒有外人行了吧,這種話多讓人尷尬啊!”
姜懷民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