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年面無表情,“纜車沒設計中途可以開啟的門就是在照顧你這種人,回家記得給雪場管理寫封感激涕零的感謝信。”
北皎說:“我太難受了。”
邱年:“我也難受,大哥,你現在也是一條有頭有臉的狗了!剛才在雪具大廳起碼三波人湊上來和你打招呼,他們知道他們的北哥私底下嘴那麼碎嗎!”
她話語落下,北哥終於又變回了北哥。
閉上嘴,面無表情地坐在那。
邱年上下打量他,滿意地嘆了口氣:“不說話還是有點樣子的,要不你努力保持——”
北皎面無表情:“他們只是沒資格看見我這種可愛的模樣。”
邱年:“……”
邱年也逐漸收了臉上的表情。
她準過頭,對旁邊也是一臉難受的阿桔說,“給我查,姜冉什麼時候回來,我受不了了。”
北皎跟著邱年他們滑了三天,收穫了三個影片,其中一個是可以深夜躲在被窩裡拿出來研究自己哪沒滑好的教學影片,剩下的兩個是剪輯一下就可以往短影片app發鞏固,用來江湖地位的。
北皎很滿意。
終於不纏著邱年嘴碎。
……
又過了大約一週。
這一天是個下雪天,邱年和阿桔上午滑完,中午準備吃飯的時候在飯廳門口等到了蹲門口吹風、等他們一塊兒吃飯的北皎。
上午北皎接了個散課,在下面中、初級道滾了一上午,比自己滑還累,這會兒累得不想說話。
山頂風還挺大,黑髮年輕人被吹得眼睛都眯起來,見到邱年和阿桔出現,他抬了抬屁股,慢悠悠地站起來。
“你有病嗎?”邱年問,“這麼大風不知道進屋等?”
上課說的話已經夠多了,北皎嗓子都有點兒啞:“沒,就是剛才李星楠進去了……我怕你進去時候猝不及防碰見他會跟他打架。所以等在外面提醒你,給你一個心理準備。”
“……”
這條狗的貼心總是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邱年碎碎唸了幾句,中間還夾著對李星楠的髒話問候,然後推開餐廳的門進去了。
邱年他們對餐廳有什麼幾乎倒背如流,一進門給北皎說了下自己想吃什麼,讓他和阿桔去排隊,她自己轉身進了洗手間,整理儀容儀表。
摘護臉,梳頭髮,補個防曬再補個妝,出廁所的時候想到北皎說李星楠也在,她猶豫了三秒,一條腿又縮了回去,補了個口紅。
好在這時候是放假前大家鉚足勁拼命加班前期,松北雪場平日都不太有人,否則可能人家會把她這在廁所門出出進進當神經病。
補完妝邱年洗了個手往外走,一邊低頭看手上的倒刺一邊嘟囔:“手好乾,應該上姜冉房間偷個護手霜——”
還沒說完,旁邊遞過來一隻那種試用裝小小一管的護手霜。
她“噫”了聲,剛說著“謝謝”想要接過,一抬頭卻發現身邊的光全他媽被個門板似的影子擋了,眉眼深邃的男人立在她身邊,垂眼看著她。
邱年頭皮麻了下,以前很熟悉的氣息她不知道抱著蹭了多少回,現在她只覺得充滿了殺氣。
眉心跳動了下,女人木著臉,剛想讓李星楠有多遠滾多遠,他問了句:“不要,是吧?”
她一揚眉,露出個譏諷的笑。
但是他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慢吞吞地收起護手霜,他大手一推,直接把她推進同樣空無一人的男廁所。
然後腳一勾,關了門。
順手掛了清潔牌。
邱年驚呆了,難以想象他短時間內幹了這麼多事,反應過來這些沒一件好事後她魂飛魄散,又扭著身子想要從他力大無窮的鷹爪下逃開,然而這一切都顯得無濟於事——
她被直接推進了隔間。
隔間門關上的時候她又開始後悔今天怎麼穿的不是揹帶褲那個起碼難脫一點。
自從疫情開始松北雪場的餐廳洗手間一直充數著令人安心的消毒水味,這會兒邱年卻要被這個味道嗆得流下眼淚,她提高了嗓門近乎於尖叫:“李星楠,你他媽敢——”
他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
平日裡少言寡語的男人將她抵在牆上,兩根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擰過來,她咬著唇死活不讓他親。
他揉著她的唇,手指腹肆無忌憚地抹掉她才費勁塗上了唇蜜,“我沒碰過林霜,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對我沒那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