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想要撿你們北哥屍體,只需要一杯威士忌,看你們今天晚上誰有這個本事?”
叼著的菸草翹了翹,星火點點的在黑暗之中跳動,白霧繚繞之間,黑髮年輕人咬著菸屁股掀了掀唇,露出一顆深白鋒利的犬牙。
“免了。”
他懶懶散散地活動了下脖子,修長的頸脖發出“咔嚓”一聲松骨的聲響,他目光渙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在你們奪走我的貞操之前,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身邊的人當人體支架,隨便撐著他的肩膀伸手去夠自己掛在座位後面外套。
被他壓著的人“哎喲哎喲”地喊,其他人則是為他說的“貞操”發笑,沒人把他說的當一回事——
阿呱甚至在說:“聽見了沒,你們北哥今日貞操還在,24小時內有效。”
笑聲中,北皎像一條黑暗中的流浪犬似的抖抖羽絨服外套穿上。
此時酒吧的門被人推開,他剛穿進去一邊袖子,也就條件反射似的隨便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瞳眸原本目光散漫,隨後忽然一頓。
從門縫後面走進來個長髮女人,外頭零下十幾度,她只穿了件長長的羊絨大衣,柔軟的大衣下襬伴隨著她的腳步搖曳。
外頭路燈下大雪紛飛,她柔軟的長卷髮間落了飄雪,披散在肩頭,她一邊和身邊的女生說話,一邊無意識地伸手拍了拍頭上的落雪。
白色的雪在她指尖消融。
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她和同伴一塊兒笑了起來,一邊向著角落裡早就坐了些人的卡座走去,她脫了外套,裡面就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背後一個大蝴蝶結繫好,腳上的短靴在黑暗中光澤明亮——
卡座上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九二十歲的男生替她拉開椅子,她側臉笑著說“謝謝”,從善如流落座。
北郊咬了咬菸屁股,微微眯起眼。
任由繚繞的煙霧擾亂自己的視線,女人的面容在其中變得模糊。
“咦,那他媽是誰?”阿呱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真尼瑪厲害,外面零下十幾度就一條短裙加大衣出門了,她不冷啊?還是穿了內什麼,光腿神器?”
“沒穿,誰穿那個上酒吧呀?”一個女生笑著用崇拜的語氣說,“她看上去甚至一點都不冷。”
“從她進來我眼睛就根本挪不開,”坐在阿呱身邊的另一個玩兒平地花式的伸長了脖子說,“牛批啊,哪來的神仙姐姐?能不能去要個微信?”
“不能。”剛才搭話的女生笑,“那是姜冉啊,憨批!”
“一個
ollie能用錘頭板給你腦袋削下來的姜冉。”另一個也玩刻滑的男生跟著痴痴發笑,“這姐們賊狠,你們是不玩兒刻滑不知道這幾天山上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新聞,他們那一桌都是職業隊的看見沒,她啊——”
一波科普,其中夾雜著“表演賽”“冬奧會記錄”“黑龍江省隊教練的心頭肉”“團寵”等關鍵。
他們討論得十分起勁。
話語之間只見上一秒還鬧著要走的黑髮年輕人又默默地把剛套上的羽絨服外套拽下來了,衣服隨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搭。
“咋了,北哥?”阿呱茫然地問,“不走了?”
北皎坐回位置上,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已經舉起一杯琥珀色液體跟附近的隊友乾杯的女人。
“嗯,”他說,“突然就又不困了。”
……
酒過三巡,北皎他們這一桌喝也喝的差不多了,閒聊也快聊幹了。
從頭至尾北皎也就象徵性地喝了半杯酒,不過也沒人逼他,大家都指望如果不幸喝掛了起碼有個能站著的人把他們送回酒店床上。
北皎手裡的威士忌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低頭勾首嗅了嗅酒精的氣味。
阿呱遞來了又一隻煙。
他用手背推開了,說,不用。
阿呱莫名其妙,好像今晚從某一刻開始,他就不太再碰煙。
抬起頭時目光越過酒杯的邊緣,懶懶散散地掃過不遠處角落裡的那一桌——
女人就坐在靠外邊走道的位置,側臉對著他。
印象中好像總是穿上雪板就狠得其他男人也得腿發顫的人這會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懸在頭頂上的燈照得她的酒窩十分清晰。
她正側著頭跟旁邊的人說話,頭髮披散下來大概是有些礙事,她抬手攏了攏頭髮,露出耳垂上一枚小小的鑽石耳釘。
襯得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