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出了成績的同性寬容一些。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說:啊,她退群了:)
姜冉這才知道涼鶴也有一些群跟她重疊。
粗略看了見眼群裡說的,又回覆了親友們的私聊,最後聊天記錄往下拉,她發現聶辛也曾發出過虛弱又渺小的私聊聲音——
【聶辛:12月開始到1月中旬有六站七場世界盃積分賽,帶你去練練手?】
姜冉回了一串的“……”,收起了手機。
手機落入口袋,她腰一軟,倒在旁邊慫慫的身上,垂著的眼眸和她緊抿的唇角無一不洩露了她心情不太好。
這他媽可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慫慫雙手在她面前一拍,“嚯哎!”她說,“有人在家嗎!”
姜冉被她嚇的肩膀一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面色蒼白——
不過單純就是凍的。
今天她來當評審的又不是來比賽的,護臉也沒帶,安全盔和雪鏡和手套都是現場借的那個同為gray贊助的小姐姐的,板和鞋也讓人從酒店拿上來。
她護臉塞在行李箱裡,自己找都要找一會兒,自然不好意思讓跑腿的工作人員瞎忙活,頂著寒冷硬上了,滑的時候,吃了一嘴的雪。
本來今天山上沒風,但是她滑的快,那風像是刀子似的割在她臉上。
很疼。
慫慫看她這懵逼的樣子也很懵逼,“現在纜車外的世界都在為你歡呼,你這一副像是鬼一樣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覺得那個對你大放厥詞的女生很可憐嗎?
慫慫這一刻下定了決心如果姜冉真是這麼想的,她就抽她。
卻沒想到坐在她懷裡的女人緩緩嘆息了聲,轉頭看著纜車外緩緩飄落的飄雪:“天氣那麼冷,原本一點不想滑的。”
慫慫:“啊?”
姜冉:“我做錯了什麼,她犯規在先,為什麼最後是我要在這麼冷的天滑著那麼爛的雪讓所有人看猴戲?”
慫慫:“……”
低頭看看靠著她坐的人,鼻頭和麵頰凍出來的潮紅還在,唇瓣也被凍得有點乾燥起皮,黑長髮被風吹的有點亂柔軟地披在肩上……
她蹙著眉,小臉發白,看著可憐兮兮,一股剛剛好像真的被人欺負了的矯情與憂愁。
和踩著競技板神擋殺神的畫風判若兩人。
慫慫很茫然:“你在矯情什麼?”
姜冉一個側身,整個人鑽入她懷裡,冰涼的臉蛋埋進她散發著熱氣的頸脖,嚶嚶嚶地說:“因為我原本就不應該承受這些無妄之災——我臉都要凍裂開了,現在還覺得有點兒癢,明天不會長凍瘡吧?我臉疼,嘴也冷,下午的比賽都不想來了。”
慫慫手擱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猶豫了下,放輕了力道,安撫似的又拍了拍。
有點荒謬地想,如果現在那些大喜大悲無論何種情緒在吃瓜的人知道,他們眼中這會兒本應該啪啪打臉他人後春風得意的人壓根不在意這些,只忙著憂慮“我為什麼一個衝動就陪她耍猴”併為此後悔不已……
也不知道他們作何感想。
換個角度想,這應該也算是凡爾賽的一種——
管別人是死是活,眼裡只有自己什麼的。
……
回到餐廳後他們照例上繳手機,餐廳裡已經飄來了食物的香味。
本著宣傳雪場的基礎原則,外加為防止進入雪具大廳需要沒收手機這個規定會惹來眾怒,雪場承諾本次比賽所有的參賽選手與工作人員餐食免費。
往餐廳方向走,室內溫暖的空氣讓姜冉的手腳迅速升溫,血液迴圈開來讓她蒼白的臉蛋恢復了一點血色。
在拿著餐盤領餐時,站在旁邊的慫慫都忍不住在姜冉第三次把手伸向自己的臉時,拽著她的手:“別撓了!”
被扣著手腕,姜冉從嗓子深處發出一聲暴躁的低音。
她就是覺得下巴很癢,忍不住想撓,一下比一下重,甚至下頜處被自己撓出了一點指甲劃痕。
——有些南方人總覺得北方的冷是乾冷,像物理攻擊浮於表面,不足為懼。
其實上北方山林裡走一圈被山風吹一趟就知道,分個屁乾冷和溼冷,那風吹過來就像是刀子似的,能要人狗命。
現在她就覺得整張臉過敏似的抓心撓非得難受,這讓她覺得很不妙——以前她爸出國打拼,家裡只有管家和傭人,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當然做不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