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看她不是很熱情,就作罷。
兩人的對話是被隔了幾個櫃區一聲巨響打斷的。
姜冉嚇了一跳,“怎麼了!”
宋迭伸頭看了眼,也沒看到什麼東西,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等換好衣服離開儲物櫃區域時,經過剛才傳來巨響的那排椅子,姜冉好奇伸頭看了眼,果然什麼也沒有,就角落裡有一瓶開啟的礦泉水瓶,瓶身嚴重變形,瓶蓋飛在距離它一兩米開外的地方。
半瓶水水淌了一地。
只不過因為這區域本來就到處都是別人抖落融化的雪水,也沒人在意。
……
就這麼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個多月。
姜冉又在融創看見北皎幾次,一次他在上課,手拉手帶著個小姐姐推坡,小姐姐盯著教練的臉,好像雪道長在他的臉上。
一次他自己在滑,蹦那個不知道誰教他的
ollie360°。看出來他是想練540°,姜冉很惡趣味地回家就發了
ollie540°的教程,點選傳送的那一刻心想:來吧!有本事別刷到我!聽到一個字都是互相汙染!
還有幾次他和涼鶴或者是其他朋友在一起滑,互相彔彔影片。
六月,廣州正式入夏,北皎在短影片app的粉絲漲到了一萬多個,粉絲詭異地和隔壁跳公園的單崇高度重合——
大概是因為臉。
六月中旬,姜冉開始著手準備回哈爾濱的事,她覺得自己再看見北皎,這個夏天蹦完也出不了正經的
ollie720°。
男人果然影響她進步的步伐。
然而邱年卻有不同的看法,他們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廣州這邊,而馬上就要到姜冉的生日了,她覺得她至少應該過完生日再走。
姜冉一琢磨,也行,也不能為了躲男人生日都不過了,那他媽也太狼狽了——
之前兩年沒好好正經過生日那是因為第一年還沒把邱年他們撿回來,身邊只有北皎;
第二年她身邊有很多朋友,除了北皎,而且國家禁止三人以上集會……
今年她習慣了,好不容易廣州開放了娛樂場所,只要不算非法集會,愛誰誰,她要過生日。
姜冉的生日是6月日,巨蟹座的第二天,聽說巨蟹座和天蠍座血媽媽親的配,她白眼都要翻上天。
生日那天,姜冉的公寓裡來了很多人,等於是開了個party,疫情這些日子給孩子們都憋壞了,好不容易找著個合適的理由、合理的時間合法聚集,所有人都很積極。
被清理出來的茶几上擺了五六個蛋糕,剛開始姜冉還很有耐心地去開門關門迎接客人,但是等這麼幹十幾次後,她覺得自己家的門都快開爛了——
乾脆敞著門,出入自由。
反正她家這個公寓一梯一戶,也不用擔心打擾到所謂鄰居。
從下午開始人就絡繹不絕,一部分人鬧哄哄地進出廚房,大家一起吃了個晚飯,因為人多吃的火鍋,大夏天的,空調開到18°,吃火鍋也別有一番風味。
到了天黑,宋迭終於忙完過來了,此時屋子裡大部分都是一塊兒滑雪的,知道姜冉最近在和一個小哥哥有情況——
沒在一起,但好像差不多了。
見到宋迭來,大家在起鬨,姜冉拎著一個酒杯在笑,可是眼睛忍不住越過走進來的年輕人的肩膀,向他的身後看去。
外邊天都黑了,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齊。
臉被帶著溫度的柔軟指尖捏著強行轉向,邱年笑眯眯地,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說:“別看了,宋迭都到了,在看就不禮貌了哦。”
連邱年都以為她和宋迭就差臨門一腳。
姜冉回過頭,正好看見宋迭脫了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一邊和李星楠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和她身邊的朋友都混的很熟。
“我怎麼覺得現在有一種眾望所歸的感覺?”
“趕緊的吧,”邱年淡淡道,“過了這村沒這店才是真的。”
姜冉“嘖”了聲。
後半夜,從趙克煙因為失戀撒酒瘋,擱沙發上上躥下跳開始徹底亂了套,他搖來一大堆姜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她家客廳淪陷成為了迪廳。
她被灌了一瓶白的大半瓶威士忌,難為她還能站著,站在家裡認認真真錄了個影片,內容是宣稱雖然這裡是她家,但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切意外事故與她本人無關,要找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