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手指在她口中為非作歹——
在唇外,空氣中,他垂眼看著她唇微啟,淡色的唇被他的吻染成好看的顏色……他從隱蔽的地方拖出,意味不明地低聲笑了笑,又附身,重新啄吻住。
……
一陣蹭蹭貼貼過後,北皎很乖地扯過被子,擋在了他和姜冉之間。
明明知道這時候分開才是最安全的,但是長胳膊卻還是賴皮唧唧地搭在她的腰間,他臉深深地埋進被子裡,發出的聲音微啞且悶:“等會兒,正常反應,一會兒就好。”
語氣倒是十分淡定,充滿了習以為常的氣場。
一邊說著,像是生怕她跑,胳膊還要收緊力量。
還“等會兒”。
等什麼?
姜冉想說話,主要是想罵人,但是唇瓣一動就扯著疼……要不是現在停電烏漆嘛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可能得現場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看看唇是不是被他咬腫了——
狗似的。
搭在她腰間的胳膊如烙鐵火熱,她煩躁地望旁邊挪了挪腰,就被他無聲地拖回來,她又試圖一根一根地掰開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費了好大的神,因為他雖然悶不吭聲,但是正沉默地憋著力氣跟她較勁,她好不容易掰開大拇指去掰食指,大拇指就又扣了回去。
最後她沒力氣了,唇還一陣陣的疼,舌尖有些發麻,暴躁地拍拍他的手背:“撒開。”
回答她的是隔著被褥他深深的一聲嘆氣,長腿動了動,輕輕地踹了踹她的小腿,表達自己的不滿。
“幾點了?”姜冉問,“再不回去,宋迭該奇怪你來幹什麼了?”
一聽這個名字,北皎就來了力氣,原本正垂頭喪氣地等著好兄弟cd冷卻,這會兒耳朵支稜起來,他從被子裡抬起臉:“那就告訴他啊,我可以的?”
可以個屁。
她面無表情抬起手,不輕不重地用掌心颳了他那張漂亮的臉一下——
說是剮蹭,卻也是發出了實在“啪”地一聲,但是不重,換了別人這會兒可能已經去見閻王爺了,但是是姜冉,是師父,所以他的重點跑偏到了別的地方:哦,沒感覺到她的怒氣,不是生氣的耳光。
所以理所當然地把這個當成了甜蜜的饋贈,順勢就貼著她的手又蹭了蹭,“我今晚想睡在這。”
他適時提出這件惦記了兩天的事。
“不可能。”
他是沒想到她拒絕得如此乾脆,看上去有點驚訝:“為什麼?我又不做什麼……我剛才也沒做什麼啊!”
他語氣就很他媽奇怪,一副他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的模樣,活生生給姜冉氣笑了,於是三分鐘後,北皎一頓操作給應急燈人力充電後,被拎著重新亮起的應急燈的女人掃地出門。
站在冰天雪地裡,望著天空外面還在飄的雪花嘆了口氣,腦子裡全是最後的一秒,她拎著搖曳的燈,身上穿著的白色吊帶裙,長裙幾乎要過他的腳踝……
他想到了中歐舊時期貴族金主的小姐。
而他大概是一條從那奢華大門前路過的瀏覽犬。
貴族小姐看他可憐,於是從欄杆裡伸出手,遞給流浪犬一片面包——
流浪犬狼吞虎嚥地吃下面包後,舔了舔她的指尖,她笑著說“別鬧”,然後緩緩地把自己的手縮回了欄杆後面。
一個它再也碰不到的地方。
北皎一哽,突然被自己的腦補鬱悶到,有點難受怎麼姜冉剛才在被他一頓揉捏之後還是沒有罵他……?
難道真的因為那一下就是絕唱了?
低頭一看,此時房門前圍欄堆積的白雪之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坑,是剛才進屋之前,他心如死灰站在這,無意識到刨出來的。
坑還在。
但他的嘆息裡已經和那一刻的絕望完全不同了——
他又有了新的煩惱。
他轉身又去敲身後那個剛才才當著他的面狠狠拍上的門,敲了沒幾下就被人拉開了,門縫裡,女人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少年沒骨頭似的,往門框一靠:“所以,你算是原諒我了嗎?”
姜冉愣了愣,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當即笑了:“你做了什麼好事嗎?我就算是原諒你了?”
北皎答不上來。
獻祭了他自己算是好事嗎?
見他一臉遲疑,生怕他又在詞窮之中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姜冉捂不了他的嘴,只好又想要關門——
木門剛要合攏,就聽見他有點著急地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