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門縫後面的人鬼鬼祟祟。
見他走近,原本開啟了一些的門縫又關上了一些,她修長白嫩的指尖從門縫伸出來,指著浴室門口的地上:“放這裡就好,然後你可以回房間了。”
放眼幾個世紀以前,棉花種植園的農場主說話也不會比這個再惡劣多少。
北皎看她遮遮掩掩躲門縫後又不忘記指揮他幹這幹那的模樣就來氣,於是從鼻尖裡撥出兩股氣,壓著怒火問門縫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你躲什麼躲?”
姜冉用“你是不是有病”的語氣說:“我只裹了浴巾!”
北皎:“就不能把衣服穿上?”
姜冉:“一身泡沫穿什麼衣服!”
他想了想,也是。
北皎放下兩桶水,轉身要走,走出去兩步突然又一個毫無徵兆地轉身,眼瞅著門縫後面死死盯著他的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踩在白瓷瓷磚上的腳都跟著抬了抬。
北皎舒服了。
唇角勾起,露出森白的牙,他用上那種秋後算總賬的語氣問她:“現在知道躲了,嗯?剛才是誰在停車場,口口聲聲說我算什麼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