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不知在指點什麼。我認為這兩個人也是閒人。叔叔卻說: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眼睛看世界,什麼樣的眼光決定他看到的是什麼樣的世界。你看到別人都閒,其實是你太閒了。
我覺得叔叔是在為自己開脫。我認為自己在古城過得很充實,我可以四處遊蕩,認識許多日漸熟悉的男男女女,還會幫助年邁的販子賣蔬菜,然後耐心聆聽古城的歷史,雖然最後發現這些都很無聊。我不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至少我不願意是。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遊卻是很忙的人,每天有一到三個時辰都看不到她。她總會往古城會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走去,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我曾問她是否在謀劃自己的婚事,她嚴厲地警告我:你再胡說八道,你就別想吃飯了。而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吃飯的事情已經與她無關了,至少她很久都沒有做飯了。
我看著遊的背影離去,開始猜測她和某些嚴肅或者嚴重的事情有著些許聯絡,我忽然想起自己在集賢會里開會的情景,雖然我並不關心那些會議的內容,但我卻知道,世上那麼些幫派,他們都想幹些什麼。當然,也許古城會不是個幫派,但這隻能說明它比幫派更糟。我想了許多,心情變得沮喪,我至少無法想象,一個姑娘正在開會。
古城的和平生活包括那些隨處可見的破舊的城牆,連綿不絕,一片片昏黃地呈現在人們眼前。西邊的城牆蒼老不堪,遊喜歡在傍晚爬上它們,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火燒雲慢慢飄移。我本來不喜歡這些,它們讓我迷惑不解,但現在不得不喜歡。
她站在上面對我說,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在這個時代?
我爬上去,看著遙遠的炊煙和附近隨風搖擺的晾衣杆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