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成果,成就感絕非一般。
“父皇,兒臣估計,若能改進炒鐵之法,各雜造局所出工具兵器皆可翻倍,多者可至三四倍。”
有孟清和這樣的頂頭上司,大寧都司上下都成了腳踏實地的實幹派。凡事喜歡以事實說話,丁是丁卯是卯。誰敢假大空,不用孟清和開口,同僚鄙視的目光就會戳過去,不成篩子也成漁網。
在這種求真務實的環境下,朱高燧也多少受到了影響。
言之有物,有的放矢,加上對開原廣寧兩地的美好暢想,說話時,趙王的眼睛都在發光。
朱棣驚訝於朱高燧的變化,再看看同樣改變不少的朱高煦,欣慰點頭。
果然是玉不琢不成器,兒子不揍不成才!
沒事,還是要都抽幾頓。
從朱棣滿意的表情,不時的大笑聲中,兄弟倆能感受到老爹的好心情。壓根不知道老爹心裡正想著什麼。
知道了……也不敢提出異議。
隨行的文武不時湊趣,道一聲“天子聖明,知人善用。興寧伯一心為國,乃吾輩楷模。”
朱棣點頭,將孟清和召至近前,表揚了他在大寧城的大膽創新,勇於嘗試,勤奮工作。對工作成效也加以了肯定。
“稟陛下,此非臣一人之功。大寧都司上下竭盡全力,才有所成,趙王殿下更是功不可沒。”
朱棣撫須笑道:“朕的兒子,朕清楚。大寧都司如何,朕也清楚。若無愛卿,不會有今日。愛卿不必謙虛。”
孟清和再拜,“不敢當陛下誇獎。”
“愛卿當得起。”
說話間,眾人的注意力皆在天子身上,沈瑄卻突然側首,目光凌厲掃向工坊一角。
兩名雜役正搬著一捆農具,從木匠坊走出。
天子口諭,駕臨期間,雜造局無須停工。除被召到近前問話的工匠,其他人該做什麼做什麼。雜役在工坊進出十分正常。
兩名雜役沒有異狀,附近又有羽林衛和金吾衛,沈瑄仍直覺不對。
“周千戶。”沈瑄側身一步,召來同行的羽林衛千戶,低聲吩咐一番,“不要驚動他人。”
“遵令。”
周千戶轉身,令一名百戶帶人攔住那兩名雜役,將其拿下。
抓錯了,聖駕離開尚可安撫。
假如真有問題,必定不能放過。
沈瑄的舉動引來朱高煦的注意,看到向雜役走去的幾名羽林衛,心中隱約也察覺到一絲不妥。
兩人都是慣於戰場廝殺的武將,對危險有本能的直覺。
“定遠侯,借一步說話。”
“殿下可有吩咐?”
“那兩個人……”
話音未落,前方陡然傳來一陣巨響
嗆鼻的濃煙中,帶著火焰的木杆和碎裂的石塊四處飛濺。
火焰燒斷木杆,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距離近的幾名羽林衛仆倒在地,生死不知。
兩名雜役已被炸沒了半邊身子,烏黑的血濺了一地。
“護駕!”
朱高煦和沈瑄同時高喊,朱高燧馬上擋在了朱棣身前。文臣武將無一人退後,紛紛警惕的望向四周,將朱棣團團圍住。
聽到爆炸聲,孟清和瞬間眉頭緊擰。
事情出在雜造局,這裡的人,怕是一個都脫不了干係。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
濃煙微散,羽林衛立即上前檢視。
爆炸驚動了雜造局內的工匠,紛紛從工坊中湧出,看到眼前的場景,全都手腳發涼,臉色發白。
朱棣推開擋在身前的兒子,“更大的陣仗都未能傷朕分毫,不必如此。“
“父皇,小心為上。”
“陛下三思!”
“讓開。”
“陛下!”
眾人不讓,朱棣乾脆自己動手。
不待眾人再勸,兩個黑點突然從工匠中飛出,尾端燃著火星。
“火雷!”
眾人再顧不得是否犯上,距離近的幾名武將,乾脆將朱棣架了起來,大步退後。
“陛下龍體要緊。”
朱能架左邊,張輔架右邊,朱高燧膽大,直接抱腰。
火雷落地,立刻有數條人影飛撲而上,緊緊壓住。
孟清和組織護衛將火雷飛出的地方團團包圍,同時拎起水桶,舀起水朝冒煙中的羽林衛和金吾衛潑了過去。
為防備火患,雜造局內開有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