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住這兒了。”白青黛將他們帶進去,屋子都是提前就收拾好的。他們兩個的屋子是相鄰的,每個人還有一個書房。
“一點兒都不委屈,這可比每年在天醫院的時候住的好多了。只可惜,到了這兒,白師妹的手藝,咱們也不能時常吃到了。”阮新倫一臉惋惜的模樣。
白青黛沒好氣地說道:“那是自然。”不要以為裝一下可憐,她就會心軟。
她畢竟是白家的正經小姐,平日偶爾做些小點心,小吃食孝敬長輩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像天醫院那般,承包三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真羨慕你未來的夫婿啊!”阮新倫很是感慨地說道。
“阮師弟!”花子玉突然開口道。將話頭一下子截了過去:“我們先去稍微休息一下吧。”
阮新倫有些詫異地看了花子玉一眼,緊接著才意識到。
白青黛是定了親的,而她的未婚夫,如今生死未卜。
阮新倫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想為自己的魯莽道歉。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你們先休息,只是這次你們都沒有帶僕人,不如我先幫你們挑幾個丫鬟小廝過來,免得沒有人照顧。”白青黛說道,好似完全沒有聽出剛剛那二人之間的不對勁。
只是說來也奇怪,這花子玉和阮新倫作為天醫的弟子,就是再窮酸,也不該沒有一個貼身的下人啊!
這天醫院那段時間還能理解。誰都不帶僕人,但是現在……
“不必了。這次我們先到,下人該是晚上就到了。”花子玉說道。
這次他和阮新倫是騎馬過來的,一路隨性的很,而他們二人的僕人和行李都還在路上,不過按照他們的腳程,今晚也該到了。
白青黛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了。
等她出了他們的屋子,花子玉這才沉下了臉,“阮師弟!”
阮新倫知道自己理虧,連連說道:“花師兄,小弟再也不敢了。”他就是一時嘴快。
“以後這話萬萬不能再講了。”花子玉叮囑道,阮新倫這人是極好的,就是在熟人面前說話太不經腦子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阮新倫垂著腦袋說,見花子玉還想說話,連忙說道:“我去看看我那屋子。”說完不等花子玉說什麼,直接躥了出去。
他跑到外面以後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花子玉。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們那幾個人誰都看出來了,花師兄對白師妹的態度不大一般,偏偏他自己一直堅信他直把白青黛當妹妹看。
他看白青黛的眼神,哪裡是看妹妹的眼神,明明是一個男子看自己心儀的女子的眼神啊!
要是以前的話,白青黛還有婚約,他們自然是不支援的。
但是現在,那伯努二王子生死不知,等白青黛及笄,他若是還沒有回來,那婚約多半是作罷了。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二王子回來的機率可不大啊!
他們都想著,若是這婚約不成了,讓白師妹和花師兄在一起,那也是極好的。
畢竟那伯努二王子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小姐小姐,那花公子真真是個美男子呢!”珍妙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白青黛。
“你這麼喜歡,不如讓你去做他的丫鬟?”白青黛笑著說道。
“真的!”珍妙頓時驚喜道,不過她馬上意識到這只是一個玩笑話,頓時就萎靡了下來:“小姐就知道拿珍妙開玩笑。”
“你呀!”白青黛戳了一下珍妙的腦袋:“真不知道你是誰的丫鬟!”
珍妙吐吐舌頭:“我自然是小姐您的丫鬟啊,我現在就給您去做壓花餅,今天做三種花的。”
珍妙和珍味原本就極為擅長下廚,特別是在白青黛的有意培養下,廚藝更是極為了得。
這三房的點心,平日都是她們來做的。
白青黛只覺得,當年自己果然是沒有選錯人。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打算給那花公子送過去。”白青黛輕輕掃了珍妙一眼,這個小妮子的心思,她還能不曉得!
珍妙的性子外向,很是直率,除了平時總是說錯話,還有一個極大的毛病,就是愛美男。
今天她看到花子玉,沒有第一時間湊上去,想必已經是用了極大的意志力了。
偏偏對於她這個毛病,白青黛還有些縱容的意味在裡頭,時不時調侃上幾句。
珍妙自然是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