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能聞到身上那股子味道的,那就是在當年逃難的時候,都難得的很。
珍妙也知道,這是因為他身上有傷。
好在後來做了手術,她幫他擦了幾天的身子以後,身上的那股子怪味道終於沒有了。
但是人都是先入為主的,對於這樣一個長相粗糙,說話直白,性子直接的“臭”男人,珍妙最大的進步,就是將他當做“任務”來看待。
這麼一來,兩個人相處倒也還算可以。
讓她開始改觀的是手術之後幾日,他有次想要自己拿水,但是因為腿腳不方便,一個不小心,就從床上掉了下來。
珍妙聽到動靜,就想要跑進去。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在門口止住了腳步。
透過門之間的縫隙,她就看到他很是艱難地自己慢慢爬到了床上去,因為用力過猛,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水。
她等到他回到了床上以後,才開啟門,將茶水送給去。
也不知怎地,當時好似動了什麼壞心眼兒,她還故意問他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偏偏這人還衝她笑,說是熱的。
珍妙以前不覺得他有什麼好的,但是之後卻覺得,他除了其貌不揚,身有殘疾,其他都挺好的。
她甚至想象了一下,若是別的公子哥兒受了這樣的創傷以後會怎麼樣。
就算沒有萎靡不振,大約也要遷怒於身邊的下人,不像他,有時候還怕自己的傷口嚇到了自己。
珍妙忍不住想起了以前自家主子說過的話,也許天朝人所瞧不起的伯努人,身上正有著他們所缺失的東西。
她以前不懂,現在想來,也難怪自家主子會願意嫁給安王爺了。
忽察兒的動作並不快,珍妙追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正停在一邊,和站在一旁的將士說話,他的眼中,帶著亮閃閃的笑意。
珍妙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才喊道:“你們等等我呀,怎麼走的這般快!”
忽察兒衝著她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沒有跟上,怎麼就怪我們速度快了!”
因為是白青黛身邊的丫鬟,忽察兒和她熟的很,開起玩笑來更是順溜的緊。
珍妙瞪了忽察兒一眼,索性一把將忽察兒給擠了開去,自己推著輪椅,“軍師,不如我們去那邊瞧瞧。”
柏吉木只是似笑非笑地掃了忽察兒一眼,然後點頭應允了。
而白青黛那處,因為少了柏吉木幾人,陶古蘇的動作頓時也親暱了起來。
“小七,之前工部送來了圖紙,你幫我瞧瞧吧,覺得如何?”
白青黛聞言,隨意地點點頭。
跟著陶古蘇到了他的書房,裡面除了基本的筆墨紙硯,別的基本上就沒有了,倒是牆上,還掛了一把大弓。
陶古蘇見白青黛的注意力在那把弓上面,頓時興致勃勃地說道:“小七,你對射箭感興趣嗎,要不我教你?”
白青黛收回目光,“不是說要讓我看圖紙嗎?”
陶古蘇道:“圖紙等下也可以看的,你要試一下這把弓嗎?”
“那好吧。”既然陶古蘇這麼熱情,白青黛也就沒有拒絕。
他這麼殷勤,除了對方是白青黛,他希望讓她高興以外。
更重要的是……
“小七,手要放這邊。”陶古蘇手把手地帶著白青黛慢慢撐開弓。
隨著他說話,一股股熱氣只往她耳朵裡躥。
白青黛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陶古蘇看著近在眼前的那抹粉玉色,只覺得眼中已經沒有別的事物了。
“呀!”白青黛只覺得耳朵上被輕輕捏了一把,她下意識地鬆了弓弦。
本來拉的緊緊的弓,因為她這麼一個鬆手,一股子氣流衝著對面的前劃去,直接在上頭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不玩兒了。”白青黛將弓往陶古蘇的懷裡一塞,自己直直地衝出了書房。
陶古蘇:“……”他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子就沒有忍住呢!
“小七!”陶古蘇將手中的大弓直接往一旁一丟,也不管這麼大的動作會不會弄壞了弓,直接朝白青黛那邊追去。
白青黛平日裡並不反對他對自己,牽牽小手,偶爾捏一把小臉。
但是今兒這樣,直接捏耳朵的行為,讓她著實覺得有些過了。
好吧,認真說來,其實她也不是覺得過了,而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剛剛他那麼捏一下,她就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