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推開齊縉的手,跪倒在地上。
齊縉空落落的懷抱感覺不到溫度,他再一次將君言抱起身,直接擁入懷裡:“言兒,你說什麼傻話?朕允許你犯七出,朕命令你犯七出。朕不要你的大度,不要你的從容。”
他壓下了君言的腦袋,迫使她不能開口說話,自己繼續道:“朕不喜歡什麼宓婕妤,也對婉淑媛榮修儀甚至是宜妃不感興趣,朕只要你,聽明白了嗎?朕只要你。”
齊縉的胸膛隨著他的話語起伏,被按住的君言可以清晰地聽見齊縉的心跳聲。
咚咚咚的,像是能敲擊進君言的心裡。
一室無言,齊縉像是在害怕君言說出一些反駁的話一樣,一直不讓她開口。
半晌,齊縉的胸口微微溼潤,他低下頭,只瞧見梨花帶雨的君言,止不住的淚水往外流。
齊縉慌了神,連忙拉過君言,無措地替她拭去淚水:“言兒,你怎麼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齊縉沒有用上朕這個自稱,像是一個平常人家的男人。
齊縉的耳畔再次迴盪著宓婕妤的話:“皇上九五至尊,萬人之上,也許從未屈服過,可是在愛面前,難道不是人人平等的麼?”
他攥過君言的手,握地牢牢的:“我說這些,不是想要惹你哭的……言兒,你早就知道我見不得你的眼淚。”
他俯身,吻上了君言的臉龐,輕輕吻去她的淚珠。
君言的臉頰一片緋紅,雖然已經生下了大皇子,可還留著小女兒的嬌態。
她順勢推了一把齊縉:“皇上,臣妾真的不敢奢求太多,不說天底下,就是後宮裡,等著皇上的女人就有不少。臣妾何德何能,可以獨佔皇上的愛呢?”
齊縉沉下臉,抓住君言的手一拉,讓她再次撞進胸懷裡:“言兒,什麼叫做何德何能?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
他將頭埋在君言的肩膀上,撥出的氣讓君言的耳根都紅了起來。
“那宓婕妤……”君言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到底是個疙瘩,宓婕妤的招搖晉位,生下公主,都讓君言惶恐不安。
齊縉半眯著眼睛,愜意道:“言兒,有些事,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宓婕妤,也是可憐人。從前我不知道,我的不得已,會成為你的不得已。我只是不想讓你費心。”
他說著轉過頭,唇只離開君言的臉頰一點點,像是馬上要擦上去一樣。
“言兒,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從來對宓婕妤,都沒有男女之情。”
君言被齊縉一番動作搞得面紅耳赤,哪裡還敢說什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臣妾……臣妾自然都是相信皇上的。”
齊縉聞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在君言臉上印下一吻:“答應我,別再哭了。像個小花貓似的。”
君言別過頭,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嬌羞:“皇上這就嫌臣妾醜了?皇上說話不算話。”
齊縉失笑,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迫使君言與自己四目相對:“言兒既然沒聽懂,我也不妨再說一遍。我,齊縉,這一輩子,就只要顧君言一個人。”
齊縉沉穩的嗓音在君言的耳旁迴盪,君言下意識地移開眼睛,手緊緊地攥著床邊的被角:“皇上好生討厭……”這
話說地極其嬌嗔,像是小貓呢喃似的,一隻貓爪撓進了齊縉的心裡,他故意道:“那言兒呢?言兒對我……也是一樣嗎?”
君言的臉更紅了,她作勢要再次轉過身去,可齊縉哪裡容得她動作,一隻手一撈,就攬入懷中:“言兒怎麼不說話?”
君言惱羞成怒地抬眸瞪了一眼齊縉:“皇上……皇上明明是知道君言的心意的,何苦要再問呢?”
齊縉劍眉一挑,調笑的話語流淌而出:“我可不知道,我要聽言兒親口說,言兒若是不說,就太傷我的心了。”
齊縉像是用我這個自稱用上了癮,再也沒有稱呼一句朕,平易近人又戲謔的語氣,讓君言無所適從。
她窘迫地低下頭,橫了橫心,聲音極輕,像是小貓哼哼一樣開了口:“言兒……言兒也是喜歡皇上的。”
“言兒說什麼?我聽不清。”齊縉不肯放過君言,上揚的嘴角昭顯著他的好心情。
君言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大:“言兒喜歡皇上……!”
聲音的確不小,傳來的是齊縉的撲哧一笑:“言兒原來這麼喜歡我,說地這麼大聲,像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一樣,我可是會害羞的。”
君言剛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