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萬財黝黑的臉上一臉的陰霾“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女人給我綁了。”
“是。”
幾個長工不再猶豫,立刻上前,兩個人將李貴拉扯開,後面的兩人隨即將李氏的雙手背與身後,拿著早已經準備下的繩索,正打算將李氏捆綁起來。
“大小姐到!”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嬌喝,讓屋內亂作一團的眾人皆是微微一頓。
柳萬財率先醒過神來“愣著做什麼?咱們今日處理的是家務事,別說大小姐了,即便是老夫人也做不了主。”
“哦?”門外一聲輕哼,隨即,一身藍衣輕紗長裙的少女輕抬腳步走了進來。
“柳副管事好大的口氣!那我倒是好奇了,既然是你們的家事,又為何要用夏府的長工?難不成是你花了銀子僱傭來的不成?”夏清歌眼簾輕掃,將屋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看來這場賭局,李貴沒讓她失望,是個好苗子,能對自己的妻子負責的男人,能在權利和結髮妻子之間選擇後者,就這一點就能看出,李貴是一個心底淳樸之人。
柳萬財看了夏清歌一眼,眼神裡滿是不悅和鄙夷,她不過是出生在修國公府罷了,這些年,她過的連他們這些下人都不如,今日到敢跑來這裡多事。
“大小姐說笑了,這些人都是和小的稱兄道弟的兄弟,今日,小的家裡出了這等子事情,他們看不過上前幫忙,似乎不為過吧?”
“自然是應該的。”夏清歌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才抬頭看向一旁的李貴夫婦二人。
“柳管事的說的在理,既然你有這麼些兄弟出面幫忙,那我和李大哥親如兄妹,今日,你們也別把我當什麼主子,我就以李大哥的妹妹來管這件事情吧。”
“大小姐,您這怕是為難小的們了,您身份在這裡擺著,咱們看著您在這裡,哪裡還好意思處理這些瑣事。”柳萬財臉色更是陰黑,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半年多不見,在修國公府裡倒是把她這小姐的氣派給磨了出來。
“是啊大小姐,慧娘他爹說的對,您畢竟是咱們的主子,今日這場面不適合您在這裡,再者說了,您看看我家慧娘現如今成什麼樣子了?即便您是站在李貴這一邊的,可總是要憑理說話吧。”柳氏也毫不客氣的開口。
夏清歌輕笑一聲,對於柳氏夫婦二人的話並不意外,從前的夏清歌就是受到這樣的待遇,對於他們的嘴臉早已經習以為常。
她並未回答他二人的話,而是朝著一旁的大夫看了一眼“剛才我聽說你就是咱們鎮子上最有名的容大夫是麼?”
容大夫臉上滿是一副高傲的神情,一雙細小的眼睛內放出一抹得意的光亮“那都是村子裡的村民們胡亂稱呼的罷了,小姐莫要見怪。”
夏清歌勾了勾唇,站起身朝著柳慧娘走去,坐在床沿上,輕輕抬手拉過柳慧孃的手把脈,後者明顯有些慌亂,手不自覺的想要往被子裡退縮,卻被夏清歌狠狠握住,絲毫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蔥白如玉的手按在柳慧孃的脈搏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左手拂過右手的衣袖,收回了手,這才微微一笑的看向容大夫“容大夫能得到這一個鎮子上百姓的擁護,自然是醫德兼備之人,你給我說一說,你剛才為柳姨娘把脈時,脈象如何?您又憑的是什麼來斷定柳姨娘懷的就是一個兒子?”
剛才她雖然不再這裡,卻早已經派了巧蘭飛身上了房頂之上,將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她。
對於這個老頭子把脈斷男女的說法險些笑掉大牙,就怕連未來世界那般科技發達的社會,中醫把脈也為曾聽說過能把出男女身份的。這老頭明顯就是在忽悠這些絲毫不懂醫術的村民罷了。
“這?”容大夫抬眼看了夏清歌一眼,面前的女子不過十三歲的模樣,她哪裡懂的醫術這些?可剛才她把脈的模樣卻十分準確,心裡有些猶豫不敢開口。
“呵呵,容大夫怎麼不開口了?莫不是剛才診脈時有什麼忽略的地方?若不行的話,你現在可以在確診一次。”
“不——不是,剛才老朽已經把的很清楚了,柳姨娘脈象凌亂虛弱,實乃流產身體大量出血的原因,若不調養好的話,恐今後會落下病根,至於把脈斷男女這門醫術是祖上傳下的,只怕老朽給大小姐說了您也不見得明白。”容大夫額頭參出細汗,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剛才已經把脈,如今若再次上前確診,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我學藝不精了,剛才我把脈時,發現柳姨娘脈象平穩,氣息均勻,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