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些暈,還打了好幾個噴嚏,似乎流鼻涕了,鄭嘆一時也找不到紙巾之類的東西擦,便抬手擦了擦鼻子。先擦毛上算了,回去再洗。
原打算再去小花圃那邊看看那仨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有沒有在小花圃裡造反,因為感覺微恙,鄭嘆還是決定先回家好好睡個午覺再說。
鄭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這氣溫降了點,有些冷。
快步跑回家,跳上沙發,順手撈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卷衛生紙,扯過來一截擦了擦鼻子。
頭更昏了。
懶得動彈,鄭嘆就直接趴在沙發上睡覺。
原本只打算小睡一覺而已,可這一睡,就超過預想了。
下午六點多,焦媽回來。附中那邊五點多下最後一節課,再坐班車回來,每天到家的時候也都六點多了,所以焦家的晚飯現在一般都在七點以後。
小柚子現在初三了,初中最後一年,學校抓得比較緊,雖然學校沒有成立實驗班之類的,但對於幾個尖子生,老師們還是會在課後開小灶,留下一些學生給他們解惑,所以,小柚子比焦媽還回來得晚一點。焦爸幾乎是到了吃飯的點才回來,所以,焦媽是回家最早的一個。
焦媽站門口的時候還在想自家貓是不是在外玩忘時間了沒回來,因為,鄭嘆平時如果在家的話,會將客廳的燈開啟,木門也不會關。開燈開門這事,焦家的人都知道,這幾年下來早適應了。
掏鑰匙開門之後,焦媽見屋裡一片漆黑,樓道的燈光並不算明亮,照進屋裡也照不了多少範圍。
摸開關開啟客廳的燈,焦媽就見到沙發上的那一個黑毛團。
“黑炭,在家怎麼不開燈?在沙發上睡覺彆著涼了,旁邊還放著毯子。”焦媽將菜放地上,在玄關換拖鞋,一邊說著。
只是,說了好幾句,焦媽沒聽到那邊有任何反應,換好拖鞋往沙發那兒看過去。依然是那個黑毛團姿勢,沒動。
焦媽知道,一般情況下,自家貓很少會像其他貓那樣團成個團,獨自躺沙發睡覺的時候,像是想盡量霸佔整個沙發似的,會伸展開趴著,有時候呈個大字型,有時候側趴著,但基本沒見過團成這個樣子,像是因為冷而縮起來似的。而且,她剛才說了好幾句話,這邊卻丁點反應都沒有。
客廳的窗子沒關,外面的晚風吹進來,帶著入冬之後的涼意。
焦媽渾身一顫,手上還拽著的鑰匙都抖掉了,也沒顧得上撿,快步走到沙發前。
“黑炭!黑炭!”
焦媽喊了幾下,依然沒見沙發上的那一團有什麼反應,顫抖著手伸過去,發現那一團還是溫的,軟的,剛才差點窒息的感覺慢慢緩了過來,不過很快,焦媽意識到自家貓大概生病了,撈起沙發上的那一團就往外快步離開,連鞋都沒換回。因為動作太急,剛才換鞋的時候擱在旁邊地上的用來做晚飯的菜都被踢得散了一地,下樓梯的時候焦媽還差點踏空,好在運氣不錯,穩住了。
下樓之後,焦媽便帶著鄭嘆往寵物中心過去,寵物中心那裡二十四小時營業。
而陷入沉睡的鄭嘆,卻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感覺不到。睡著之後,似乎過了好久,才聽到了聲音,聲音漸大。
四周圍繞著各種聲音,有人的喊叫聲,大笑聲,交談聲,也有強勁的電子樂聲,使勁睜開眼,迷糊的視野中,各色的燈光閃爍著,只能看到那些朦朧的移動著的身影,看不真切。
縱使看不清,聽不清,卻讓鄭嘆有種久違的感覺,陌生而熟悉。
視野迷糊不算,周圍的聲音讓鄭嘆感覺本來就發昏的頭更疼了,像是有人在耳邊使勁敲鼓似的,震得頭昏腦漲。
一個人影靠近。就算離得近了,鄭嘆也看不清那人長得什麼樣。
“鄭嘆,真醉了?就這點酒量不行啊!”聲音聽著有些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感覺。
好久沒被人喊“鄭嘆”,乍一聽到,鄭嘆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也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鄭嘆使勁想睜大眼睛看看眼前的到底是誰,周圍是哪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依然是徒勞,明明離得這麼近,觸手可及,卻又似乎相隔千里,無法捉摸,這讓鄭嘆感覺到矛盾。
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鄭嘆便發現世界漸漸失調,變得扭曲,本來模糊的視野已經扭曲得看不見形態,四周的人和物似乎都離得越來越遠。
鄭嘆想說,等等,老子還沒看清,世界卻又變得安靜了,四周一片虛無。
又不知過了多久,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