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掉以輕心,這世上變態多得是,防備著總好點,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什麼變態想法。
於是,鄭嘆這晚上失眠了,就算焦遠抓回來一些螢火蟲也轉移不了鄭嘆的注意力。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們,鄭嘆心裡壓抑,知道太多了也不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焦遠和小柚子還在睡懶覺,焦媽也沒打擾他們,夏天睡個好覺不容易。
鄭嘆跳上屋頂,看了看遠處。村裡大部分人都起得早,趁氣溫還沒升起來多幹點活。
顧家這邊還是那種尖頂的瓦房構造,不過隔壁的住戶蓋的三層小樓,看著條件還不錯。
隔壁二樓陽臺那兒有一隻貓崽,估計兩個月的樣子,正在陽臺上玩著一個核桃,撥弄得興起。
鄭嘆跳上隔壁二樓陽臺的欄杆。那隻小貓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又開始自娛自樂了。
二樓靠陽臺的那個房間窗戶開著,鄭嘆從欄杆上能夠看到房裡的情形,看樣子是個男孩的房間,放著一些機器人和槍械火炮之類的玩具,桌子上還放著一本小學五年級語文暑假作業。
“大姐你每天往臉上拍的啥?”從屋裡另一個房間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那是昨天與焦遠一起捉螢火蟲的孩子。
“土鱉,這叫爽膚水!”女聲道。與此同時,還有啪啪的拍打聲。
不一會兒,那男孩一臉糾結地進房間。看到欄杆上站著的黑貓也沒什麼大反應。坐到書桌前,翻開暑假作業本。他每天都有作業任務,不寫完不準出去玩,所以每天一大早吃了早餐之後就立馬窩在房裡寫作業。
寫了不到五分鐘。那孩子放了個屁。然後捂著肚子跑出房間。應該是蹲廁所去了。
鄭嘆挺好奇這些孩子在作業上寫日記和作文都寫些啥,他平時沒事也會當著小柚子的面翻翻她的《語文暑假作業》上的日記和作文,反正也不是什麼**。寫的都是日常生活。
從窗戶跳進去,鄭嘆看到作業上開啟的地方,剛才那孩子正在寫當天作業位於末尾處的日記。在那裡,鋼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今天的日記,“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我大姐在對著鏡子掌嘴……”
鄭嘆忍不住發笑,這孩子真逗,又抬爪子翻了翻前面的日記。
不翻不知道,這熊孩子寫日記還挺用心,而且記載了一些往日的劣跡,比如幾號在村裡哪兒挖了個陷阱,幾號又挖了個,有幾個陷阱已經有人掉落,還有哪幾處沒人過去,一直擱置在那裡。
鄭嘆沒想到會有這收穫,記下那幾個還沒人中陷阱的地方,別到時候小柚子他們往那邊走的時候掉進去了。雖然是孩子們的惡作劇,沒多大殺傷值,但中陷阱的心情可不會好。
聽到過來的腳步聲後,鄭嘆將作業又翻回原處,然後跳出窗子,回到顧家的屋頂,聽到焦媽叫他後,趕緊下去吃早飯。
由於昨天兩個孩子都沒盡興,今天顧老爺子又帶著他們挖了些蚯蚓,下午繼續去野塘那邊釣蝦。
鄭嘆依舊站在旁邊看了會兒,跑去別的地方遛彎,鑑於昨天鄭嘆的表現還不錯,小柚子他們也沒說什麼。
其實鄭嘆今天倒不是閒著無聊而跑去遛彎,他想看看昨天那小姑娘還在不在。
來到昨天碰到那孩子的地方,鄭嘆沒見到人,還有些失望,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遠處走過來一個身影,正是昨天那個小姑娘。她提著昨天的破桶,另一邊肩上揹著那個斷了一截的鐮刀,朝這邊走。
不過,在她走近之後,鄭嘆發現,這孩子身上又多出來了一些新的棍子抽出來的痕跡,太顯眼了,想忽略都不行。難怪看她今天走起路來有些艱難。
那小姑娘看到鄭嘆之後,並沒有昨天那種殺意和戾氣,倒是表現出驚異奇怪之色。在原地頓了頓,繼續往前走,來到昨天釣蝦的地方,拿出木杆,綁上蚯蚓,放在三個地方。
鄭嘆倒挺奇怪這小姑娘怎麼對自己變態度了,也沒靠近,察覺到不遠處那個杆的動靜,又看了看那邊蹲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姑娘,掃眼周圍,彎爪子撈起一個小土塊朝那邊扔過去。
正在想心事的小女孩察覺到動靜看過去,便看到那隻她覺得很古怪的黑貓,見到那隻黑貓朝放杆的地方看了看,起身往那邊走。
鄭嘆退了幾米,看著那女孩守著杆幾秒,然後提起一隻不大的蝦。
重新放下杆後,小女孩神色複雜地看了鄭嘆兩眼,便走到另一個杆那邊。
鄭嘆見這孩子沒什麼牴觸情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她可憐,就幫著盯梢下另外兩個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