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情緒的時候,還看了看綁在幾步遠處的另一人,顯然,他在擔心旁邊那人的健康狀況。
至於被捆綁的第二個人,年輕一些,也是個男的。鄭嘆覺得這人挺悲劇的,顯然被狠揍過,前一個人頂多眼角有點瘀傷,但這人被揍得跟豬頭似的,額頭還有血跡,現在意識不太清醒。
離這裡五十多米遠的地方有條泥土路,現在沒見到有車經過,就算有車過去,都是將車門關著的。外面這點聲音很難聽到,如果不是鄭嘆,這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或許,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沒命了也說不準。
鄭嘆看了看兩人之後,就往果園那邊跑了,迅速翻過鐵絲網,去找焦遠。
焦遠正幫人將一個工具盒拿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繼續搬另一個。卻發現褲腿被拉了拉。
鄭嘆拉住焦遠的褲腿。然後往那兩人的方向看過去,再看看焦遠,再拉。
焦遠皺了皺眉,對不遠處正跟人聊著的焦老爺子道:“爺爺。我隨便走走。”
“行。注意點啊。”焦老爺子也沒太在意。果園裡也沒啥危險,孩子們閒不住,想到處看看就由著他們。
鄭嘆本來沒打算讓小柚子跟著的。她還小,碰上外面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沒想小柚子注意到這邊之後,硬是跟上來了。
將兩人帶到鐵絲網那邊,鄭嘆直接翻了過去,焦遠讓小柚子就在這邊待著,他先過去看看,這也應了鄭嘆的意。
焦遠這傢伙在外人面前表現的一向都是聽話的一面,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優等生,但事實上,這傢伙跟熊雄他們沒少幹一些蔫壞的事情,就算現在到高中也也是一樣的,甚至更多。番強翻網,鄭嘆一看焦遠那動作就知道是熟手。
將焦遠帶到樹林那邊,那個跟焦爸年紀差不多的人看到鄭嘆和焦遠之後,眼裡浮現出來強烈的驚喜之意,甚至還閃著淚光。
焦遠將那人嘴上的膠布撕開,問道:“你是誰?”
那人聲音有些顫抖,但條例很清晰,“我叫宋庭,農科院的,昨天來這邊的時候已經晚上……當時手機沒電,所以就沒打電話給這邊的朋友,搭了個車打算去試驗基地那邊,沒想到會碰上打劫的……載到這裡的時候,車內另外兩個人和司機將我們綁在這裡……他們手上有刀和棍棒,手機和錢包等都被他們搜走了,證件都放在包裡,全被他們提走了……旁邊那小夥應該是這附近的人,打工回來的……他反抗過,還幫我扛了幾下……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醫生……”
焦遠沒立刻就相信對方所說,雖然覺得面前這人是好人,但他也見過不少救人之後反被咬一口的情況,現在他只是個高一個學生,沒有其他人能幫他,前兩天新聞裡就報出過救人之後反而被對方一棍子敲雪地裡的事情,他不得不警醒些,所以,他需要再次證明一下這人的身份。
於是,焦遠沒有再繼續詢問這人的具體身份,而是迅速問了這人幾個關於果樹防凍護理的問題,他這幾天跟著焦老爺子,學到不少這方面的東西。
宋庭眼裡一亮,並沒有做過多思考,隨口就回答了。
是不是圈內人,一聽他們說的話就知道,用詞用語有他們的一套,一些專業詞彙是很多果園工作的村名並不會用的。
確定之後焦遠也沒再浪費時間,從兜裡掏出一把萬用刀,將人鬆綁,也把另一人解開,讓宋庭先等在這兒,他則快速跑回鐵絲網那邊,跟小柚子簡略說了下,然後小柚子跑回去喊人過來幫忙。看那兩個人,疲勞、飢餓、溼冷環境多重夾擊下,在室外的時間太久,走路都未必方便,單憑焦遠一個背不動。
小柚子跑了幾次果園,也熟悉了點,不怕跑丟,快速跑去喊人過來幫忙。
鄭嘆在這邊幫著焦遠,防止周圍有什麼可疑人物,要是昨天晚上的黑車劫匪又出現了咋辦?焦遠一個高中生可扛不住那些職業打劫的。
沒過多久,果園那邊來人了,開著果園裡專用的小車過來的,將鐵絲網那裡的門開啟,把兩個傷員抬進車,鎮上的醫院。
因為出了這事,原本打算在果園裡留到吃晚飯才回去,現在看來得變變計劃,中午快到吃飯的點的時候,焦老爺子便直接帶著孩子乘著驢車回去了。
上板車前,鄭嘆見到那頭驢跟在“五爺爺”身邊甩著尾巴叫著,與早上戲弄花貓之後的叫聲不同,在“五爺爺”面前的時候這丫聲音,聽著……鄭嘆總覺得有些嗲。驢也會撒嬌。
聽說,救回來的兩人很快從鎮上的醫院轉到縣最好的醫院去了。這次事情鬧得挺大。聽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