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嘆扯了扯耳朵,鄙視之。除了鄙視這個人的人品之外,鄭嘆還鄙視他的技術。自打見識過臘梅叔的手段之後,再看這些街頭小把戲,突然覺得有些提不起太多興趣了。
不過,街頭把戲也是很有技術含量的,就算現在傳承的戲法出現得少了,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其中確實有能人,甚至比有些所謂的xx大師要能耐得多。
鄭嘆蹲在圍牆上看那人玩牌,雖然剛才鄙視這人,但看了會兒也不得不說,這小子有點料。
或許是察覺到異於周圍人群的視線,那個年輕人在玩了一個遊戲之後扭頭看向身後的圍牆那邊。
這人的感知還挺敏銳的。鄭嘆心裡評價道。不過,在看到那個年輕人的臉之後,鄭嘆疑惑了。
為什麼,看著有點眼熟?但是鄭嘆很確定沒見過這個人,今天絕對是第一次看見。
奇了怪了!
這丫誰啊?!
鄭嘆一時也想不起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感來。
相比起鄭嘆的疑惑。那個年輕人在看到鄭嘆的時候似乎被嚇了一跳,手上一個動作沒玩好,牌飛了幾張,為此還被站在旁邊的幾個漂亮女學生笑話了。
鄭嘆看了會兒之後就離開。小柚子快放學了,得過去等著。
那年輕人第三次回頭的時候,發現那隻黑貓終於走了,趕緊擺出笑臉跟周圍的幾個女學生說笑。
十來分鐘後,一輛車減速靠向這邊,車窗開啟,司機吹了個口哨。
“抱歉,我先離開了,寶貝們再見~”玩牌的年輕人手一攏將牌瞬間收拾整齊塞進口袋,往車那邊走過去。臨走前他還送了個飛吻。惹得那幾個女學生捂著嘴直笑。
那年輕人拉開車門鑽進後座。伸開雙臂搭在後座靠背上。翹著腿。
“遲到了啊,衛師兄。”那年輕人說道。
司機位上的人正是鄭嘆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到的衛稜。
“這不挺好,還給你機會跟女學生搭訕。”衛稜道。
“別提了。本來準備今天認識幾個妹子順便要個電話號碼發展發展的,沒想到會碰到只貓!而且最讓我不爽的是,那隻貓一直在我背後盯著我,害我發揮失常。”
衛稜眉毛抖了下,問:“那貓黑的?”
“太對了!所以說,黑貓就是邪乎!”後座的人一拍大腿,感嘆大家所見略同。回想了下見到的那隻黑貓,他壓根沒注意衛稜剛才的語氣。
“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做你的叛逆浪子,執著地在那條路上永不回頭了呢。”衛稜說道。
“糾正一下,那叫遊戲人生。而且,執著不代表執迷不悟!”後座的人回答得理直氣壯。
“喲呵,這麼說你還‘悟’了?就你現在這形象?”衛稜好笑。
“形象怎麼了?我覺得我現在的形象挺好的。”後座的人抖了抖自己的非主流外套,摸了下自己的新發型。
“是好,好得都能氣得你爸那尊好不容易休眠的火山再次噴發。”
“那你覺得我現在啥形象?無賴?莽夫?痞子?嘖嘖,你不懂,”後座的人擺了擺手指,“聽說過痞子哲學這個詞嗎?如果沒有痞子哲學,咱們國家歷史人情一定不會那麼豐富多彩。你想想古代的某幾位開國皇帝就知道了,還有,足球賽上不也有假摔嗎,就算是戰略假摔那也是假摔,誰不耍點無賴客串下小痞子?”
“嘖,幾年不見,都客串哲學家了啊。”衛稜笑著搖頭。
後座上的人不置可否,從車窗看了看周圍的建築,興致勃勃地道:“咱去你說的那個夜樓玩嗎?”
“不,先去核桃師兄那裡。”
“不要,我會被核桃師兄揍死的——”後座上的人捂臉怪叫。
“沒事,我替你收屍。”
次rì。
鄭嘆沒出校門玩,東區四賤客正蹲在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上,看著不遠處的大草坪那邊一群人在放風箏。
校園主幹道上,衛稜開著車緩緩前行。
“咱不是直接去夜樓嗎?來這地方幹嘛?”後座的人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抱怨道,活動了一下手臂,他昨天被核桃師兄揍得慘了點,還好沒揍臉。
衛稜沒回答,只是開著車緩緩前行,同時注意著周圍,尤其是那些比較老比較粗的樹上,看到蹲樹上的四隻貓後,衛稜嘿的一笑,將車往那邊開過去,“找到了。”
後座的人搖下車窗,順著衛稜指的地方看過去,那邊有放風箏的人,他以為衛稜說的是其中的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