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
鄭嘆身上立起的一些毛也被吹過的風撫動,和平日裡曬太陽的那種閒適悠哉截然不同,鄭嘆反而感覺每一根毛透過皮下的神經傳遞的細微感覺都是涼颼颼的。
圍牆上突然發出的一聲輕響將鄭嘆嚇了一跳,扭頭看過去,發現是那隻黑白花貓。
見到鄭嘆在這裡,那隻貓也驚訝,在圍牆上面猶豫了一下才跳下來。和鄭嘆不同,它的落腳點就在那個花壇上。
見到那隻黑白花貓警惕地盯著自己,鄭嘆往後退了幾步,他可沒打算跟這隻貓在這裡打架。
可能是覺得鄭嘆沒有威脅了,那隻花貓看了鄭嘆幾眼之後便在花壇上到處嗅了嗅,找到一處,然後開始動爪子刨土。
裡面埋了什麼?
鄭嘆好奇,但直覺告訴鄭嘆,泥土下面絕對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場景。
可能埋得有些深,好在這花壇的土並沒有踩實,那隻花貓刨了大概五分鐘之後,停了一下,在那裡嗅了嗅,然後繼續刨。
周圍也沒有什麼能讓鄭嘆站在上面去看花壇裡的情形,反正周圍也沒人注意,鄭嘆立起身,用兩條後腿支撐著。
花壇裡被那隻花貓跑了個坑,在那個坑裡面,鄭嘆見到了一隻露出來的貓腳掌,其餘部分還埋在土裡。雖然有泥土黏在上面,但鄭嘆還是能夠看到腳掌上面縱橫交錯的一些黑色的線條,像是燒焦了一樣。
那隻花貓還在刨土,鄭嘆不想再看下去。他能夠確定,這裡面埋著的,絕對不只一隻貓。
有時候,貓比狗要記仇得多。
鄭嘆不知道花壇的土下面埋著的貓與那隻花貓有什麼關係,但這仇,花貓是記下了,不然不會蹲樹上盯半天。那時候,鄭嘆看不到那隻貓蹲樹上盯著房子的眼神,可能是仇視,也可能是其他。
沒再去看花壇那邊。鄭嘆跳上房子後門那裡的窗戶。
窗戶依舊關著。裡面是廚房。鄭嘆站在窗臺上,視線穿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裡面地上放著的一個東西,這東西鄭嘆很熟悉。每次看到這玩意兒。鄭嘆就相當火大。
艹。捕貓籠!
一見到捕貓籠鄭嘆就會回想起自己那次並不怎麼愉快的經歷。
捕貓籠並不難做,對捕鼠籠熟悉的人都能自己動手做一個,但是。在潔淨的廚房裡面,突然看到一個捕貓籠,看著就有些違和感。
為什麼一個看似精英的人家裡會有這種東西?
這一切已經讓鄭嘆確定,那個破咖啡的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後院這邊,窗子被關得很好,通風處有鐵絲網攔著,除這之外,一樓其他地方的窗戶基本都有防盜網,鄭嘆找不到能進去的地方。
既然一樓沒機會,那就在二樓找找。跳上圍牆,鄭嘆沿著這周圍走了走,終於發現靠圍牆的這邊有個開著個小窗子,玻璃窗拉開了一半,另一半被紗窗攔著,不過,紗窗只是攔蟲子的,貓可攔不住。
鄭嘆估算了一下圍牆到那邊的距離,踮踮前掌,蹬後腿跳過去。
番強翻窗戶這種技術,鄭嘆已經爐火純青,所以,這一跳鄭嘆信心十足。只是……
小窗子那邊看著挺普通,但鄭嘆將爪子搭在上面的時候卻發現,這裡打滑!
要不是反應快在牆面上蹬了幾下後腿,前爪也勾住紗窗上的金屬網的話,還真有可能掉下去。
二樓掉下去對貓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關鍵在於,房子和圍牆相隔的這點空隙,下面是一條排水溝。原本在水溝上方是有一些石板遮擋著的,可正對著這個窗戶的那塊石板卻並沒有在它該呆的地方,而是不知道被誰挪到旁邊去了。
爬上狹窄的窗臺勾著紗窗站穩,鄭嘆看了看下方的排水溝,心裡暗罵那個將石板挪開的人。
好險!差點掉下去,雖然從二樓掉下去也沒什麼事,但掉進排水溝裡,估計會溼身,而且還都是臭水,可能還有誰往裡撒尿吐痰什麼的。
將視線移回來,鄭嘆再次看了看這個狹窄的窗臺。
和看上去的不同,這窗臺上又鋪了一層光滑的硬質材料,還帶著點往下傾斜的弧度,貓爪子釘在上面也容易打滑,好在鄭嘆的爪子稍微硬了些,爪力也強些,才有機會爬上去,不然早滑下去了。
拉開紗窗,鄭嘆往裡瞧了瞧。
這裡是個衛生間,在這個時期也算是現代化的裝修了,很乾淨,這讓鄭嘆懷疑,屋主是不是有潔癖。
來到洗手間的門旁邊,鄭嘆仔細聽了聽門那邊的動靜,沒聽到有腳步聲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