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訊號?”
“核桃”師兄皺著眉看了看周圍,拿著手機走了一圈,還是沒訊號,於是決定先出去打個電話。走了兩步,轉回身對那個還站在原地的女孩說道,“你跟著我過來。”
女孩沒吭聲,乖乖跟上,不過一直跟“核桃”師兄保持著一到兩米的距離,這也是一些心理學家認為的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不止“核桃”師兄在防著她,她也在防著“核桃”師兄。
鄭嘆悄然跟著,在廢棄物中穿梭,既要保持悄然無聲,還要保持跟進速度,走走停停,每一次停頓就會將後面要走的路線預計好,也會趁這個短暫的空隙注意周圍的情況,所以每一次停頓之後走動都很快。
就像一些養貓的人逗貓的時候,前一刻發現自家貓還在七八米遠的地方站著,一晃眼再看過去的時候,自家貓已經在五六米遠的地方站著了。
鄭嘆並不知道,現在他的動作看上去就像“警長”平時逮獵物之前的動作,無聲跟隨,等待時機。
在走向門的方位,廢棄物稍微少一些,或許是因為最初進來的那三個人已經開過道,走出去的時候“核桃”師兄並不需要太費力,只是時不時將一些橫在走道的遮擋物掀開,同時藉著這個機會觀察身後的女孩。
就在“核桃”師兄掀開擋在前面的一塊木板,抬腳往前走的時候,鄭嘆看到那個跟普通大學生般的女孩子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個管狀的東西,朝向前面的“核桃”師兄。
鄭嘆直覺那東西危險。
就是這個時候!
一直注意著那個女孩的鄭嘆一蹬腿飛速衝向那邊。
拿著微型針管準備出手的女孩,眼裡泛著冷光,只是這種眼神被眼鏡擋住,削弱很多。就在她以為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被大力撞擊了一下,站立不穩往旁邊倒,而手裡的針管也隨著被帶偏方向。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走在前面的“核桃”師兄已經出手,扭著手臂將她壓在旁邊的粗木橫樑上,發出嘭的一聲。女孩因為被扭著手大力推向那根橫樑,帶著的眼鏡都掉了下來。
一擊得手後的鄭嘆呆在旁邊的木板上,動了動手掌,還有心情想:好像那人胸前那裡也不是很大;手感不行啊。
“核桃”師兄手一翻拿出一根麻繩,剛才找麻繩的時候多找了幾根留著備用,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一直防著你,到現在你才露出殺招。”“核桃”師兄看了看射偏而釘在旁邊的廢棄木板上的針頭,又看了看掉地上的一個微型針管。活塞芯杆那裡有改動,針管前面與一般的針管也不同,當活塞芯杆內推形成的瞬時高壓會將針頭推射出去,而針裡面有藥物,大概是急速麻醉之類的。
“咦,真麼快就搞定了?”剛從窗戶翻進來的衛稜出聲道。
鄭嘆順著聲音看過去,衛稜身後是一個大窗戶,不過之前他記得那個大窗戶是緊關著的,說不定還鎖上了,而且離地有五米來高,衛稜這傢伙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
“核桃”師兄對於衛稜的表現倒沒什麼太詫異的,“剛才多虧這隻黑貓幫了我,不然我還真被這針給射中,想不到這女的還有這種殺招。”
衛稜看了看被制服後依舊一臉平靜的人,“所以我早說了這女的有問題,你偏不信她是兇手,你測個dna,肯定能和之前取到的罪犯dna一樣。”
“不應該是個男的嗎?她是變性人?不應該啊,我查過她的資訊。”
“就是她,她體質有些特殊而已,想知道得更具體,可以去問問那些遺傳學家或者基因學家。”
有衛稜在,鄭嘆也不去做多餘的事情了,從廢棄物的空隙中穿過去,藉助那些堆積物跳上衛稜翻進來的那個窗子旁邊往外看,窗子對面有一根廢棄的電線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能夠借力的東西了。
鄭嘆可不認為自己能夠跟衛稜那樣直接藉助一根隔得還有些距離的電線杆就翻出去,於是沿路返回,從之前進來的那個排氣扇口出去。
外面被捆著四個人,四個人都昏過去了,這是衛稜的傑作。
鄭嘆看了周圍一圈,藉助一棵樹翻進一處五層的樓,這裡下面兩層應該是以前辦公用的,廢棄的輔料和垃圾並不多,牆上貼著一些不完全的記錄表格。上面三層是員工宿舍,窗臺那邊還有一些用飲料瓶做成的簡易花盆,乾乾的泥土裡面待著一株株死去的仙人掌。
鄭嘆也沒多去看那些,直接來到小樓樓頂。
從這裡往周圍看,可以將大半個廠子收進眼底,也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