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那邊偶爾也會傳來一些加油吶喊聲。
這些都是很平常的聲音,鄭嘆也已經習慣了,但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鄭嘆坐立不安。於是鄭嘆睜開眼,往樹下掃了一圈。
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不過鄭嘆這次長了個心眼,儘量將周圍慢步走過或者坐在那些長椅和草地上的人以及那些沒快速移動的人都記住。對方要一直監視的話,肯定不會快速移動的。
從樹上下來,鄭嘆來到學校接近教學區的一個食堂旁邊,看了看,然後找了棵在食堂北面角落周圍的大樹跳上去,背對著路那邊,繼續趴著睡覺。
過了會兒,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再度升起的時候,鄭嘆將眼睛眯開一條縫,看向對面的食堂。
之所以選擇這個食堂,並選擇這個北面角落的樹,鄭嘆就是看中了北面二樓角落那裡的單反玻璃。因為二樓角落那裡是一個辦公室,裝修的時候就是用的單反玻璃,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從食堂外面看的話,可以當鏡子用。
鄭嘆看著玻璃上反射出來的畫面,觀察裡面的人,然後與剛才記住的那些人相比較,最終,鄭嘆的視線落在一個看似很普通的學生身上。
那學生揹著包,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慢慢往食堂這邊走動,在這個過程中,他走兩步就看看鄭嘆所在的地方,最後,他來到食堂前面的草地上坐下,攤開書。
剛才鄭嘆沒過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在離鄭嘆呆的那棵梧桐樹不遠的草地上看書。像這樣在草地上看書的學生很多,而鄭嘆睜開眼睛掃過去的時候,他也是低著頭的,所以鄭嘆沒有發現他。
想了想,鄭嘆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狀似無意地往周圍掃了一圈。那個人果然又將頭低下來了。
鄭嘆趴下,繼續對著示堂那邊睡覺,眼睛卻看著食堂上的單反玻璃。和鄭嘆猜測的一樣,那人又抬頭看了眼鄭嘆的方向,而且每隔幾秒就往這邊看一眼。
鄭嘆納悶了,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監視自己?
而且,就算監視的話,目標只是一隻貓,至於這麼謹慎嗎?
鄭嘆很想不明白。
難道是自己拍廣告太出名,然後有人看中自己了,想將自己抓走?電視上都這樣放。不然,一隻啥價值都沒有的貓,值得這樣監視?
既然找到了懷疑物件,鄭嘆就跟他槓上了。
鄭嘆每天很規律,早上跟孩子們一起出來,晃一圈,來食堂北面的這棵樹上睡覺,順便反監視那個人。中午回家吃飯,睡個午覺,下午再和倆孩子一起出來,跳上同一棵樹,繼續反監視。
有時候怕被發現,鄭嘆也會換一個地方,學校裡一些超市和小吃坊也有這樣的反單玻璃。不是鄭嘆過於謹慎,實在是對方這種對貓都謹慎監視的行為讓鄭嘆心裡沒底。
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點好。
一週後,鄭嘆發現那人不見了,被監視的感覺也消失。
不監視了?
還是說,有下一步的動作?
鄭嘆的疑問只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飯,鄭嘆跟焦媽一起出門,焦媽去找朋友跳舞鍛鍊,鄭嘆就在大院裡面遛彎,有時候閒著無聊會去逗逗院裡的幾隻狗。
阿黃和警長都被關在家裡,阿黃去勢過,可能會安靜一些,但警長這個閒不住的,剛被關在家裡的時候還一直叫喚,不過,它家裡有人陪它玩,後來也就漸漸不叫了,白天偶爾會放出來玩一下,晚上是絕對不準出門的。
所以鄭嘆要找貓一起遛彎的話只能找大胖,但這個又變富態的胖子每次只蹲在自家陽臺那裡,很少出來走動。
逗了逗牛頭犬壯壯之後,鄭嘆無聊地繞著大院走動。
時間將近八點半,焦媽她們跳舞會到九點才回,焦爸今天在家,焦遠的作業有聽寫題,報完聽寫之後焦爸還要簽字,所以焦爸晚上也就沒再出去。所以,鄭嘆打算等焦媽回來就跟著她直接上樓算了。
走著走著,鄭嘆突然聽到翅膀撲騰的聲音。
動了動耳朵,鄭嘆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那邊已經靠近院牆,在大院裡面算偏僻的地方了。那邊栽著一些桂花樹臘梅樹等,用來做美化裝飾大院裡面的環境。
不過鄭嘆他們平時並不經常在這裡玩,畢竟這裡的樹太少,樹幹又細,磨爪爬樹都不爽快。相比起家屬大院旁邊的小樹林,這裡無聊多了,所以鄭嘆和阿黃他們更願意多走幾步去大院外面的小樹林那邊玩。
不過……
鄭嘆看著傳來翅膀撲騰聲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