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從這點來說也是自己太小瞧對方的緣故,繼而說道:“行了!你回去吧!要是下一次再有什麼閃失,那就千萬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了啊!還有,你明天寫一份這次行動的總結報告出來,交到錢秘書那裡去,要詳細!聽見沒有?!”
“是!是!謝謝科長,謝謝……科長早點休息,那我先回去了。”黑衣人聽罷總算鬆了一口氣,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後連忙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黑衣人名叫陳善生,是徐恩曾挑選出來的幾個行動組的小頭目之一。此人平日裡吃喝嫖賭一應俱全,拿著徐恩曾每月撥發的兩百大洋帶著那些所謂的“弟兄們”逛窯子、上戲院……對徐恩曾交代的任務時常敷衍了事,但執行任務時倒是心狠手辣,時常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抓些無辜的人民群眾冒充共產黨,這些人那裡經得起嚴刑拷打?往往受不了就屈打成招了,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陳善生邀功的本錢。
三山會館
“錢秘書?!哎呀,錢秘書!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陳善生躲過一劫正暗自僥倖,正坐著黃包車欲去當時最集中的妓院一條街“會樂裡”逛窯子,卻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正獨自一人行走的錢潮,於是趕忙命車伕停下。
“怎麼?錢秘書今夜也要找找樂子?走,跟兄弟上車,今晚你的開銷我包了!”陳善生跳下車對錢潮大方地說道。
“哦?陳隊長啊!呵呵,我正要回家,碰巧路過這裡,今天老闆好像衝你發火了,怎麼樣?沒事吧?”錢潮微笑著問道。
“說來慚愧,唉!事辦的不順,但是多虧了錢秘書你及時解圍,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我陳某人向你保證,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儘管說,我一定鼎力相助!”陳善生感激涕零地邊說邊吧胸脯拍的嘭嘭作響,顯出一副仗義的樣子。
“哎,都是為黨國效忠,你有難我怎能不救?”錢潮看了看周圍低聲向他說道。
“走走!上車,咱兄弟倆快活快活去!”陳善生不由分說就要拉錢潮上車。
“呵呵,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兄弟我今天有點事,就不擾你雅興了,改日兄弟我作東,咱們喝個痛快!怎麼樣?”錢潮推辭道。
“這個……也好,那錢秘書,兄弟我先走一步了,改日咱們再聚啊!”陳善生與錢潮互相推讓一陣就上了車。
錢潮望著遠去的黃包車,狡黠地笑了笑,獨自向夜色中走去……
11月6日,早,5:10分,上海半淞園路211號三山會館旁一別墅。
這天天還沒亮,李隱峰就睡不著了。自從那天晚上見了“老闆”王庸以後,就有許多的疑問反覆纏繞著他。這兩天他在關禁閉期間向同志們瞭解了不少有關目前上海現狀的問題,並且寫了一份深刻的檢查。
魯特這兩天除了出去搞搞“情偵”(情報偵察),就是回來與李隱峰切磋拳法,以及一些自己沒有學到的搏鬥技巧。
第三區
聽著李隱峰講起自己在蘇聯“契卡”秘密受訓的經歷,魯特心裡暗暗地羨慕。自己是多麼想和李隱峰一樣去蘇聯受訓,可是黨在上海更需要他。
“什麼叫契卡?”魯特睜開眼,見李隱峰在對面的床上和自己一樣早早的就睡不著了,想了想開口問道。
“契卡在俄語裡就是秘密警察的意思,我受訓的這個地方叫契卡,因為它的全稱是‘全俄肅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員會’,是用來培養、指揮政治和國家安全保衛人員的學校。”李隱峰眼睛望著天花板說道。
“哦!我出去買份報紙,你睡不著就早點起來吧!這兩天也許有任務。”魯特聽罷穿好衣服走出門去。
李隱峰剛剛洗漱完畢魯特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份報紙,站在他旁邊邊看邊喃喃道:“果然被我說中了,你看。”說罷將報紙遞給了李隱峰。
李隱峰在報紙上找了找,發現報紙的第二版左下角貼著花邊用鉛筆寫著一行螞蟻般的小字,上面寫道:“明日上午6時整,在第三區集合。”不用說,這肯定是組織上透過報紙在向大家傳達命令,看來賣報的報童也是黨的“小交通員”。這與李隱峰在契卡受訓時學習的情報傳遞技術相比顯得非常滯後了,但是這看似簡單而平常的情報傳遞方式卻是在上海最普遍的一種。
“這個‘第三區’在哪裡?”李隱峰不解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魯特不苟言笑地說道。
11月6日,午,11:15分,上海環龍路236號樓內。
徐恩曾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