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你是花家的傳家寶,可是你的來歷顯然不僅僅是這一點,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呢?”花骨香看著王潛沉思。
“或許你的小男友知道。”夜媽說。
“恩?”花骨香驚訝抬眸。
而夜媽顯然不準備解釋,說了一句“你該出去了”,就鑽進了花骨香的身體裡,化成一道紅光,落在了花骨香的眼角,形成了一滴淚痣。
……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花骨香開啟了這扇十五日未曾開合的房門。
“你終於出來了。”一聲輕輕的喟嘆自頭頂傳來,不等花骨香抬起頭,已經被一股溫柔的力量以不容花骨香掙扎的強硬姿態擁進懷中。
頭頂傳開一陣滿足的輕嘆。
花骨香像是小狗一樣鼻子可愛的聳動,嗅著司清晨身上久違的氣息。突然,她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司清晨剛才的話,終於?司清晨說他終於出來了,他一直在門外等她?
花骨香猛的從司清晨的懷抱裡抽出手來,抵住司清晨的胸膛,和他拉開了一臂距離,抬頭一看司清晨的面容,果然,眼圈下烏青一片,連下巴上也長出了鬍渣。
雖然不知道司清晨的實力已經達到何種地步,但即使是花骨香三日三夜不睡也不會出現這種憔悴的面容,即使是六七日不睡精神也尚算可以,但看此時的司清晨,面容依舊,但雙眼赤紅,連胡茬也冒了出來,司清晨一向最愛乾淨,如何又會出現這副面容?
一定是許久不曾入睡了!
花骨香不知怎麼的,一股氣就不可抑制的從胸腔裡面撲哧撲哧竄了出來:“你多久沒睡了?”
“十五天!”這話是站在一旁的三號長老替司清晨說的,司清晨想要給三號長老眼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就算三號長老看到司清晨的眼神,他也一定不會聽他的。
這十幾天司清晨的行為如果說最清楚的是誰,那一定就是三號長老了,連他這個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容,司清晨守在花骨香的門口,未曾合過一次眼,連旁人說要替他看管花骨香這邊的動靜,讓他去休息一下,司清晨也有禮的回絕了。
這份固執,看的人真是又無奈又是感動,現在花骨香問起來,換成司清晨自己肯定不會說,但是長老在一旁看了這麼久,他這個老石頭般的心都要被司清晨的執著感動的融化了,現在司清晨居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的長老一個衝動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花骨香,不是我說,你知道清晨這孩子在外面等了你多久嗎?你在裡面修煉了整整十五天,現在面色紅潤的像是朵花似的,可是你看看清晨,你修煉的時候他就在外面不聲不響的守著,像是一尊佛似的,只要有人像這裡走一步打擾你的修煉,司清晨就冷眼瞟過來,我毫不懷疑如果有人真的是來抱著打擾你的目的來的話,恐怕先要踏過司清晨的屍體才有可能達到這個目的了!”
長老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已經被司清晨重重的一聲“長老”打斷。
長老抬頭看了看司清晨已經沉下來的臉,半晌終於是收了口中未完的話,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啊,已經被她吃的死死的了!”說著像是感嘆什麼似的,邊搖頭邊嘆氣的走了。
司清晨卻不置可否。
這種事情在不同人眼裡看來就是不同風景,三號長老感嘆於司清晨被花骨香吃的死死的,可卻未曾看見他的甘之如飴。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縱使花骨香是別人眼中的毒藥,司清晨卻也心甘情願的寧願一輩子現在迷幻甜美的幻境中,永遠不要醒來才好。
“怎麼了?”司清晨拿手指輕輕觸了觸花骨香冷硬的臉龐,“好端端的怎麼生氣了?”
花骨香一手揮開司清晨的手:“別碰我!”
司清晨微微愣了一下,冒出鬍渣的下巴忽然露出悠然淡遠的笑意,他走上前輕輕環住花骨香的腰,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像是安撫炸毛的貓咪似的,輕輕撫摸著,像是早已經知道花骨香背對著他的臉已經哭得淚眼朦朧,他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摸索著來到花骨香的臉龐,一摸,果然一手的水,司清晨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拿花骨香沒辦法似的:
“就知道你又哭了,怎麼年紀越大反而越來越愛哭了,這幾年的飯都喂到哪裡去了?”
既然被揭穿了,花骨香也就不藏著捏著,她心裡就是氣,氣了就要哭,不哭花骨香擔心自己就會指著鼻子對著司清晨罵起來了。
雖然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但花骨香就是氣啊,這氣倒不是針對司清晨的,更多的是氣自己,司清晨在外面受苦,她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