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之後發現雲崢坐在對面吃飯就不好了。
先生說過狡兔三窟是必須的,如果有必要五六窟都是正常的,沒有人能把自己的七衰六旺算的清清楚楚。
據先生說最早的時候人們的老婆其實都是共用的,今天是你的,明天是我的分不清楚,男女在一起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後代。
後來財產多了,就需要有人來守護,男人家白天打獵,晚上看守自己的財富實在是支撐不住,就找了一個專用的女人,一方面可以繁衍生息,另一方面就是給自己找一個最安全的同伴,當自己睡著的時候能夠還有一個人繼續盯著自己的財富,順便幫自己看著周圍,免得不小心被野獸給吞掉。
春哥兒其實對那些敢隨意吃喝別人送來的東西的人非常的佩服,都不曉得這些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好多時候他都有心在自家灰豆店的灰豆鍋裡倒上一碗砒霜,看看那些輕信的人到底會不會後悔。
按照小蠻剛烈的性子,最多還能在這裡停留半柱香的時間,等他走了,自己就從豆子地邊上滾下那個矮坡,然後去甜瓜地裡去和孩子們匯合,等自己把孩子們都安排好了,再來找小蠻,駭胡兒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只能說明他們有另外的謀算,小蠻一時半會是安全的。
天陰下來了,小蠻下了馬,一個人抱著腿坐在高坡上放聲大哭,春哥兒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一會,發現小蠻的哭聲和往日的哭聲沒什麼區別,這女人但凡是想驅使自己幹自己不願乾的活計,就會用這一招,眼淚鼻涕都會有,很形象,就是不傷心!
於是春哥兒就重新趴在豆子地裡,事關三個孩子的未來和命運,這時候不硬下心腸,以後這女人一定會得寸進尺。
小蠻終於不哭了,準備離開這裡,她失落極了,沒想到春哥兒竟然真的拋下自己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站起身子來的小蠻忽然開始嘔吐起來,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身子有些發虛,她的眼睛忽然一亮,掐指算了一下自己的月事,心頭立馬高興起來,無他,只是發現自己好像又懷有身孕了。
只是一想到已經遠走高飛的春哥兒和三個孩子,她又不由得悲從心來,第一次發現自己確實有些任性了,當初和春哥兒約定的時候就有一條,可以幫雲崢盯著西夏人的動靜,但是雲家人不得干涉自己夫婦的任何舉動。
好像是自己違反了這一條,而且把自己的孩子置於危險之地。
“懷了孕就不要捱餓,把這塊棗糕吃了先墊墊肚子,回頭我去給你熬一碗小米粥,你好好的睡一覺就沒問題了,你要是再敢騎馬我就揍死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蠻抬頭瞅著全身都是塵土豆子葉子的春哥兒怒火直衝天靈蓋怒道:“你終於肯出來了?”
春哥兒頹廢的坐在小蠻的身邊道:“你都把我兒子綁架在你的肚子裡了,我還能飛到哪裡去?”
小蠻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我也是剛剛才想起這事的。”
春哥兒苦笑道:“別忘了,我們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你這些天總喜歡啃青梨子,剛才又吐清水,從你懷老大的時候就是這樣,這五年我們沒閒著連生了三個孩子,我伺候了你四年,你覺得我會不會知道?”
小蠻心安理得的咬了一口棗糕道:“你不生我氣了?”
春哥兒咆哮道:“我這會恨不得捶死你,誰允許你把我兒子拖進這場爛事中間去的?
你要幹什麼事情和我說,掉腦袋我也陪你去,拉上我兒子算怎麼回事?他們都是你親生的,你就不知道為他們考慮一下?
駭胡兒都是些什麼人,我聽紅鷹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別人吃人只是一句說笑的話,他們可是真的會吃人啊!別人躲都來不及,你還帶著全家往上撞,非要等我們全家成了人家桌子上的幾盤菜你才甘心?”
小蠻正色道:“就因為駭胡兒來頭大我們才應該小心應對,茲事體大啊。”
春哥兒冷冷的道:“茲事體大個屁,只要我們全家逃出牢籠,我管他事情大不大發,如果能從中間撈取一點好處,我會毫不猶豫的下手,至於死人財是誰家的關我屁事。”
“夫君,您是宋人!”
“誰告訴你我是宋人了?宋國給我什麼保護和好處了?我恨不得我自己是出身蠻族,至少聽說蠻族沒有南風館一說……
哎,算了,夫人,跟我走吧,我們全家現在就離開蘭州城,駭胡兒出現了,這裡註定會是一個死地,昨晚我也看見了,你能發動的人手太少了,百十個人是沒有辦法應對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