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被洗涮乾淨了送到雲崢的面前,此時他身上的官袍腰帶一樣不缺,可是整個人已經完全垮掉了。
“潘良我不殺你了,也不剝你的人皮了,我只要你給我做幾件事情就放了你,你繼續去做你的官,此生都不會再和我相遇了。”
雲崢喝了一口茶瞅瞅縮在桌子底下無論如何都不肯出來的潘良慢條斯理的道。
潘良小心的把腦袋探出來嘶聲道:“卑職願意,卑職願意,只要雲侯差遣,下官萬死不辭。”
“我想了一下,梁輯這傢伙在大理殺掉了那麼多的和尚,確實該死,所以我們現在就行刑如何?”
雲崢拿蓋碗颳了一下茶水沫子,笑嘻嘻的道。
潘良重新縮回桌子底下,抱著桌子腿大聲的哀求饒命,他以為雲崢說的是假話。
雲崢嘆息了一聲道:“來人啊,將梁楫的人頭取上來給兵部檢法案查驗。”
不一會一個大鬍子軍官就端著一個紅漆盤子走了上來,盤子上放著一個鬍鬚眉毛分不清的人頭。
潘良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瞅著人頭疑惑的道:“這是梁輯的人頭。”
雲崢點點頭。
潘良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梁楫的官牒仔細看了一眼道:“官牒上說梁輯身高八尺,虎目燕額,虯鬚左耳有一紅色肉痣。”
雲崢笑道:“你看這顆人頭非常符合官牒上的描述。”
潘良小心的瞅了一眼端人頭上來的家將,疑惑的道:“不知這位將軍尊姓大名。”
家將笑道:“末將梁公,乃是梁楫的弟弟。”
潘良點點頭道:“難怪你們長得如此相像。”
雲崢扔過來一封文書道:“簽字畫押吧。”
潘良想都不想的就在文書上用了自己的印信,然後就抬頭看著雲崢,似乎非常的想要離去。
雲崢笑道:“這些天委屈你和諸位大師了,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成都府地界,你們想要離去就趕緊走吧。”
潘良依舊死死地盯著雲崢看。
雲崢嘆了口氣道:“說過不殺你,就不殺你,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派人在路上劫殺你們的。”
潘良拱手道:“卑職還是留在軍中為好,聽說雲帥準備買舟南下,卑職想送雲帥一程。”
雲崢似乎有些惱怒,甩甩袖子道:“隨便你。”
潘良這才鬆了一口氣,見雲崢去了後寨,端起雲崢剛剛喝過的茶水一飲而盡,又貪婪的抱著茶壺喝了一個痛快,直到一滴水都控不出來這才作罷。(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第四十九章大勢已成
雲崢坐船走了,走的乾脆利落,即便是想要前來送行的的張方平都只看到一片片順江而下的帆影。
佝僂著身子的潘良在船隊消失在暮靄中之後,痛苦地咆哮了一聲,而後就躺倒在地上,把臉貼在地面上,也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還活著,扯下官帽,探手取過一縷白髮欲哭無淚。
“阿彌陀佛,潘施主,雲崢這個惡賊雖然斬殺了梁輯,為大理僧眾討還一份公道,可是,,囚官,囚僧的罪名他依舊逃不掉。”
潘良看著眼前這些僧侶,很想重重的把一唾沫吐在慶雲僧的臉上,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貪婪的僧人,自己何至於被雲崢這樣對待。
官面上有官面上的規矩,如果自己沒有去滇西草原堵截梁輯,而是留在豆沙關等雲崢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雲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自己這個四品官打進囚車,遭受非人的折磨。
潘良之所以有這樣的認知是因為他在接這個差事之前就仔細的研究過雲崢的過往,他發現要和雲崢打交道,那就必須符合規矩,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公事公辦。
只要這樣這做了,即便是吃虧雲崢也會忍下來,包拯用自己的性命對雲崢做了幾乎致命的一擊,雲崢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纏,而是痛快的辭職,聽候朝廷處置,即便是將他發配到了豆沙關這樣的邊緣之地他也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坐起立行。
中午的時候雲崢放了自己,也就是在那一刻潘良忽然明白了這個道理,雲崢不是因為自己要殺梁輯而懲罰自己,而是因為自己破壞了規矩,所以他也就不守規矩的處置自己。
至於那個叫做梁公的家將端上來的人頭如果是真的梁輯的話。潘良覺得自己這雙眼睛可以摳出來當泡踩。
倒是那個叫做梁公的傢伙有九成的可能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梁輯,雲崢之所以派梁輯給自己端來一顆不知道是誰的腦袋,就是要告訴自己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