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真面前放肆的顯擺著自己在智商上的優勢,往往一個非常粗陋的計謀,就能弄死一大片女真人。
勃勃是不一樣的,他見識了人世間最卑鄙的計謀,見識了人世間最曲折的算計,也從漢人的歷史書上,知道了智慧力量的強大。
如今,他只想快些讓自己的種族變得聰慧起來,變得知道用智慧來武裝自己的腦子,在東京學習了大半年,他知道智慧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
武赫的家藏得非常的隱秘,為了保持隱秘,武赫的老婆們每天都會把小山谷口上的羊糞清掃乾淨,然後灑上塵土。
這樣的行為,讓武赫一家安寧了整整四年多。
當勃勃站在武赫家所在的小山谷口,瞅著綠草青青的山谷小聲道:“果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第三十七章尋找刻裡缽
武赫四腳朝天的支稜著,看著自己的老婆們哭天抹淚的給自己塗抹獾子油。
手腳部位的燒傷非常的嚴重,尤其是兩條胳膊的外皮傷的最是嚴重,巴掌大的兩塊爛糊糊的肉,已經被燒的有些發白了,獾子油抹上之後,武赫才稍微的舒服一些,不過,那種火辣辣的疼痛依舊在折磨著他。
之所以燒手臂的部位,武赫是有考量的,手臂燒傷了,自己至少還有腿能夠逃命回來,如果腿燒傷了,那就萬事皆休了。
草原上,一雙好用的腿腳遠比一雙好用的手更加的有用。
武赫在大口的喝著肉湯,在女真人簡樸的認知中,只要能吃能喝就代表著這個身體有著強大的生命力。
從自己獲得那一大筆意外之財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年頭了,這六年並不好熬,這個小小部族的成年男人死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按照女真人的規矩,所有的女人都成了自己的妻妾,所有的孩子都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距離最大的一個孩子成年至少還需要兩年。
昨晚的場景對武赫的打擊並沒有那麼大,對一個女真人來說,被殺或者殺人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情了,沒有被強者殺掉,就說明薩滿神龕裡的生靈還沒有要把自己收走的打算。
“現在能告訴我女真族人都去哪裡了嗎?”
勃勃站在木頭棚子外面,牽著兩匹馬微笑著問棚子裡面驚恐到極點的武赫。
今天的勃勃換上了女真人的皮毛服飾,頭上烏黑濃密的頭髮也已經變成了被長刀割的亂七八糟的,見武赫狂吼著要撲過來,他撕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的雄鷹刺青對武赫道:“我也是女真!”
武赫認真看了看勃勃胸口的刺青道:“納裡汗的雄鷹?我聽遠處來的女真說過,納裡汗的雄鷹已經被契丹人殺光了。”
勃勃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道:“沒有死光。還有一個!”說著話用右手拇指點點自己的胸口。
見勃勃是女真人,武赫終於放下心來,勃勃遠比自己富裕,所以他肯定勃勃不會是看上了自己的女人和羊群,朝棚子後面吼一聲,剛才因為恐懼躲起來的大大小小的女人和孩子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後面走出來。
“今天殺羊。殺兩隻,好好的招待一下來自納裡汗的雄鷹。”
勃勃搖搖頭道:“你需要帶著我去找刻裡缽,而不是在這裡招待我吃羊肉。”
武赫把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著勃勃去找刻裡缽的,已經有很多人因為去尋找刻裡缽而死在遙遠的路途上了。
如今遼東之地亂的厲害,到處都是成群結隊撤離的遼國勳貴,那些草原上的強盜們也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到處劫掠人口,強盜和勳貴們的戰鬥。武赫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武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亂起來,但是身為一個已經活了三十二歲的長者,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弱小,每當這種亂局來臨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豐美的草原,躲進深山裡靜靜地等亂局過去才是最好的辦法。
勃勃見武赫不願意離開,就重新開始揍武赫,這一次他用的是棒子。一根很粗大的白樺木棒子,上面的樺樹皮已經被武赫剝掉了。如今光溜溜的揍人非常的順手。
在女真人的群體裡,講道理純粹就是白費口舌,只有用拳頭來說話才是最有效的。
武赫不管勃勃如何的揍自己,只顧著大聲喊叫求饒,許諾,卻絕口不提陪勃勃去找刻裡缽的事情。
他知道勃勃不會真的把自己打死。只要捱過這頓揍,勃勃就只能獨自上路。
兩個流著鼻涕的半大小子兇猛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張開雙臂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