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煙只好放下閨女,抱起小虎頭攬進懷裡,這傢伙吃奶很貪婪,吸得滋滋作響。恨不得全部吃光。陸輕盈愛憐的看著兒子吃奶,笑眯眯的對葛秋煙說:“你身子那麼壯實,生的孩子卻只有五斤,府裡頭那些補品我看你是不是全部補到你身上去了。你看看這對**。比牛的還大。”
葛秋菸害羞的扭過身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生孩子這種事情上會輸給陸輕盈,懷孕的時候自己的肚皮比夫人的還大,御醫說很有可能是雙生子。結果,生下來的時候卻只有一個,還沒有夫人生的孩子大。操持家業不如夫人也就算了,可是在生孩子這種事情上也不如夫人這讓她很是有一種挫敗感。
陸輕盈在大廳上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管家老廖前來稟告信使的行蹤,不由得有些煩躁,就拍著桌子把葛秋煙輦到後堂去喂孩子,自己大聲的呼喚著老廖。
氣喘吁吁地老廖跑進廳堂笑道:“夫人莫急,信使已經去了宣武門,陛下準備在那裡為將士卸甲,接受百官的朝賀。等到儀式完結之後他們就會到家裡來的。”
陸輕盈點點頭道:“也是,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早早的回家去,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在等,那些功勞已經在軍功簿上了跑是跑不掉了,搞那麼多的花頭做什麼。”
老廖恭聲道:’哎喲夫人唉,這樣的榮耀別人家八輩子都求不來,到您這裡顯得一錢不值了,這些人如今金貴著呢,聽說陛下給他們賜了解乏酒。”
“不外乎是人殺的多一些,法師們說遲早會有報應的。”
雲二胳膊底下夾著一卷書走了進來,把書往案子上一丟,給陸輕盈請了安之後笑嘻嘻的道:“嫂嫂您可別忘了,當初大哥娶您的時候可沒把報應之類的事情當一回事,都說您的命不好,結果如何?我大哥威風八面,您又是子孫綿長的福格,您怎麼現在卻相信起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來?”
陸輕盈一巴掌把雲二踩在椅子上的腿拍了下去怒道:“一個好好的貴公子,長得好模樣,學的好學問,辦的也是好差事,怎麼就不學好,非要像一個苦力一樣的把腿支在椅子上才能坐穩當?我就不信彭蠡先生和國子監就就教了你這些?
臘肉的事情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秦國那裡不好了?人家可是薄太妃親自調教出來的妙人兒,聽說琴棋書畫都是極好的,這樣的女子委屈求全的答應你納臘肉為妾,你倒是抖起來了,帶著臘肉跑去了八百里水泊梁山在那裡修建水利,把人家堂堂的公主晾在一邊,你和臘肉倒是風流快活了,你可知道我這個當嫂嫂的是如何給皇后和薄太妃求情的,如果不是秦國幫你說項,陛下會把你從梁山押解回京的。”
老廖見夫人和二少爺槓上了,很有眼色的藉口去廚房看看離開了。
雲二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面對嫂嫂的詰問好像沒聽見,朝帷幕後面的小侄女雲落落勾手指,小丫頭立刻就噠噠的跑出來,抱著雲二的腿要好東西。
雲二立刻就把小侄女抱到懷裡,叔侄二人說著悄悄話,陸輕盈見雲二不願意理睬自己,只好嘆一口氣隨他去了。
雲家的男人雖然只有兩個,卻沒有一個是好想與的,這兄弟二人似乎和所有的大宋人都不一樣,即便是比雲二還聰明些的蘇軾都不能和他們相比,這兄弟二人的驕傲似乎是從骨子裡帶來的,雖然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卻能讓別人感受到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事情就出在那張笑臉上,剛剛用這副笑臉和官員閒聊,大家都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可是轉臉他就把這副笑臉給了乞丐,給了農夫,甚至給了可憐的老妓,早就有人說這兄弟倆臉上的笑容和廟裡的泥雕菩薩沒有什麼區別。沒有區別就是最大的藐視,這一點國子監的教授呂惠卿最是深有感觸。
雲二見嫂嫂有些傷感就笑道:“您如果真的希望我娶秦國也不是不可以,臘肉說了,她不管是做丫鬟還是作主母都是一樣的,對這個名分我也不在意,我就算不能幫大哥,也不能給他製造障礙不是?既然娶了秦國能讓官家更信任我大哥,娶了也就是了,不過有一條先要說清楚,就算是成親,也只會住到咱家的跨院裡,不分家,更不要想著我去住到公主府裡去,雲家的男兒還沒有入贅的道理。”
陸輕盈以為自己聽錯了,仔細的瞅瞅小叔子的面容,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高興地拍拍手道:“這是自然,皇家公主都是按照聘禮來算夫家地位的,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財,即便是拿金子打造一個和秦國一樣大小的人當聘禮也能做到……”
說著說著,見小叔子在斜著眼睛看自己連忙把話兜回來道:“當然,這還需要你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