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見地窖裡似乎還有動靜,用漢話問了一聲,見裡面沒有迴音,從身上摘下一顆火藥彈,點燃了引線,等引線即將著完,就把火藥彈扔進了地窖。
轟隆一聲響,整個地窖冒著黑煙坍塌了,他在虛土上踩了兩腳,就隨著雲崢去了下一個地方。
耶律花塔可能知道自己的策略有錯誤,那些野蠻人開始成群結隊的出現,狹窄的街巷並不是長槍大弩施展力量的地方,宋軍騎兵使用的短小的騎兵弩在狹小的空間裡更加的有威力。
火藥彈對皮糙肉厚並且綁著厚木板的乃蠻人的殺傷力並不大,相對他們雄壯的身體,火藥彈造成的細小傷口並不能成為他們的困擾,除非火藥彈結結實實的在他身邊爆炸。
所以這個時候破甲錐就成了主要的殺傷敵人的武器,靈活的宋軍總能找到合適的角度把自己背後的破甲錐投擲到乃蠻人的身上,而這種可以殺死大象的武器,對乃蠻人造成的損失讓耶律花塔痛心不已。
隨著包圍圈不斷地縮小,戰事變得激烈起來,蠻牛一樣的乃蠻人狂暴的吼叫著衝出來,轉瞬間就被無所不在的宋軍用犀利的武器消滅了一個乾淨。
日頭偏西的時候,戰場忽然變得安靜了,除了熊熊燃燒的火焰發出的爆破聲之外,就只有熱風席捲旗子發出呼啦啦的聲音。
一個戰戰兢兢的契丹人打著使者的旗子向宋軍走了過來,剛走出來就放聲大叫:“雲將軍,我家將軍有話說!”
雲崢抬手就把手裡的弩箭釋放了出去,弩箭刺穿了那個契丹人的胸口,宋軍大隊人馬繼續向前突進,雲崢走過那個還沒有死透的使者身邊,拔出自己的弩箭,一面把弩箭放進箭匣裡,一面輕聲道:“沒什麼好說的了,有什麼話讓他去對閻羅王說吧。”
縣令的府邸就在唐縣的最中心位置,一群群的乃蠻人圍在縣令府邸外面,舉著自己碩大的狼牙棒敲擊著地面,發出嗨嗨的吼聲,他們在用這種最原始的法子為自己壯膽,即便是再兇惡的敵人,在京西軍如此精確以及抽絲剝繭一般有秩序的殺戮面前,也會產生最深切的絕望之感。
宋軍終於停下了腳步,這時候需要等待重型器械過來,比如一直沒有時間使用的磷火彈。
弩箭一直在射擊,一刻都沒有停息,粗短的弩箭落在乃蠻人的人群裡,不斷濺起血花。
忽然間,那些乃蠻人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兩個美麗的女子婷婷嫋嫋的從野獸般慘厲的乃蠻人中間走了出來,面對鋪天蓋地般的弩箭沒有絲毫的懼怕,眼中只有強烈的讚賞之意,殷紅的小嘴張得很大,在為弩箭在乃蠻人身上造成的損傷感到驚訝。
宋軍弩手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這兩個奇怪的女人,以至於一紫衣,一綠衣兩位盛裝的女子毫髮無傷的行走在箭雨裡,有說不出的美意。
看著兩位美女提著裙裾調皮的跳過阻擋自己前進的乃蠻人身體,最前哨的宋軍裡躍出兩位猛士,走到箭雨裡面,用自己的大盾小心的將這兩位宋人美女護送回了本陣,送到滿身血跡的雲崢面前。
“還有多少姐妹活著?”
綠衣女子流著眼淚仰頭道:“不足兩百,生不如死!”
雲崢沉默了片刻,對綠衣女子道:“告訴耶律花塔,放歸我姐妹,我饒他不死!”
紫衣女子擦乾眼淚,笑著對雲崢道:“大將軍征戰四野,威風八面豈能為區區幾個婦人女子輕易折腰,耶律花塔派遣妾身姐妹過來,就是想為自己乞活,那樣的一個大個兒,原來也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的孬貨。
妾身看到我大宋將士的弩箭正在復仇,看到我大宋的投石機正準備發威,看到我大宋的鐵騎即將賓士,大將軍何不下令即刻滅此獠賊?我等姐妹即便是被戰馬踏成肉泥也含笑九泉。”
雲崢別過臉去低聲道:“苦了你們了,雲崢恨不能早來一月!”
綠衣女子也擦乾了眼淚笑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將軍何必作此兒女之態,將軍戰甲佈滿血跡,看起來雖然兇悍,卻到底少了我大宋的文采風流之意。
妾身素聞大將軍乃是東華門唱過名的英雄好漢,詩賦風流天下無雙,如此腌臢去了馬行街耍子,豈不是會被姐妹們笑話,且容妾身為將軍整理儀容。
至於作戰,妾身以為將軍應該下令了,臨來之時,受姐妹們相托,只求速死!”
見公子答應了,猴子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完整的椅子,憨牛抗來一缸清水,綠衣女子笑吟吟的打散了雲崢的髮髻,嘴裡叼著梳子整理著雲崢的烏黑的頭髮,紫衣女子打溼了手帕,為他擦拭鎧甲上的血跡,即便是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