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口山這地方自從聽說高曇晟死了之後也就自立為王了,現在的首領叫做曲武義,此人心狠手辣,透過巧取豪奪,短短時間就籠絡了大量的盜匪,人數不下六百人,榮州瀘州聯手征剿三次都無功而返,所以,你也別把人家張知府當傻瓜,人家也知道牛口山富庶,只是沒辦法而已,三次征剿都應為行事不密,走漏了風聲,兩次撲空,一次中了人家的埋伏,張知府自己也差點喪命,所以,他才會和你一拍即合。”
雲崢伸手問笑林要地圖,笑林翻著白眼道:“你以為什麼地方都有詳細的地圖啊,牛口山屬於三不管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卡在運鹽的要道上,估計連名字都不會有,不過據榮州的兄弟說那座山並不險要,只是道路崎嶇,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過去有難度啊。”
雲崢抬頭看著蒼茫的群山,今日的宿營地距離牛口山足足有三十里地,不能再前進了,再往前面走就會被牛口山的盜匪們發現,一旦這些人知道大事不妙,提前潛逃的話,自己拿這些鑽進山裡的盜匪一點辦法都沒有。
甲子營的老辦法,地勢不明的時候自然有小隊軍卒前去打探,不過這一次是笑林帶隊,吳傑次之,周同還沒有從秦鳳路趕回來,吳傑就成了雲崢的第一選擇。
十二位軍卒踩著夕陽的餘暉踏上了小路,等他們靠近牛口山的時候,天色也就該全部黑下來了,今天是初八,笑林他們摸黑休整完畢,上弦月也就該出現在西方了,雖然說月亮只會出現兩個時辰,然後消失在西方,不過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探明牛口山的地形山勢並且返回了。
天氣陰冷,山間的霧靄在太陽落山後不久就緩緩地升起了,貼著地遊走,就像是一條條陰冷的蛇,雲崢不允許點火,甲子營全體人員只好把自己厚厚的衣服裹緊一些,白日裡的劇烈運動消耗了身體裡的大部分熱量,如今安靜下來,就顯得格外的冷。
“睡覺!”一個軍頭頭上裹著毯子匆匆的走過來,阻止了自己部下的竊竊私語,大戰前的休息非常的重要。
雲崢的身子整個埋在裘皮裡,這時候的他什麼都不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曲武義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自己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武勝軍非常的需要他們搶劫來的財富,既然自己的目標比較正義一些,就不用再去考慮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足夠妥當。
大宋這個看似清廉的世界裡,去掉外皮這裡信奉的依舊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從來都是這片土地上的主要行為方式,只不過我們用了很多的美麗語言包裝了一下,雲崢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成王敗寇。”
猴子躺在少爺的身邊聽著他悠長的呼吸,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自己已經經歷過很多大陣仗了,事到臨頭的時候依舊感到緊張,至於憨牛根本就不曉得緊張是個什麼滋味,他的呼嚕聲山響,廖管家說憨牛是個沒心沒肺的,或許真的是這樣,不過少爺的表現該怎麼形容呢,夫人好像評價過少爺,說他什麼來著?好像是鐵石心腸,對,就是這四個字,鐵石心腸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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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瓦市子裡的槍棒手
笑林回來了,牛口山就是一個山包,並非什麼險要之地,只不過因為卡在鹽道上,所以曲武義才會選擇將自己的老巢選在這裡,雲崢看過笑林拿回來的地圖之後,百思不得其解,一個盜賊為什麼會大膽至此?難道說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官府?
榮州府巡檢被猴子帶了過來,雲崢想了一下問道:“曲武義果真是無惡不作的大盜?”
榮州巡檢拱手道:“回稟都監,確實如此,此賊手上的人命不少於三十條,件件有人證物證,不容抵賴。”
雲崢從懷裡掏出瀘州知府送過來的文書道:“你確定,曲武義是彌勒教餘孽?”
巡檢上前一步肯定的說:“卑職非常的肯定,慶曆七年的時候,曲武義被高曇晟擊敗,從而投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曲武義開始在牛口山建立堡壘,都是藉助了彌勒教的力量,整個牛口山的山寨圍牆長三里有餘,只是一個曲武義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做這樣的事。”
“憨牛看好這位巡檢,大戰結束之前不得讓他離開,有些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們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榮州巡檢似乎有些錯愕,爭辯兩句,就被憨牛用胳膊夾著直接去了後勤營地。
吳傑湊到雲崢面前說:“非常的詭異,牛口山的防禦並不是如何的嚴密,這和瀘州軍報不符,天色太黑,我們也無法觀察牛口山堡壘裡的真實情況。明日一旦發起攻擊,按照咱們甲子營的慣例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