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習慣性的抱著少爺的胳膊撒一下嬌,卻覺得不妥,吐吐舌頭就跑了出去。
雲崢一個人在書房裡看書,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午,老廖來報說捕快斷鴻求見,雲崢想了一下才讓老廖將斷鴻請進家門。
斷鴻還是那副很有禮貌的樣子,不過今天是短打扮,沒有穿衙役的衣服,滿臉的塵土似乎剛剛從工地上回來。見了雲崢,一連喝了三杯茶才放下杯子說:“乘煙觀徹底的毀了,死的人就不說了,這件事我正在查,我總是不相信雷公打雷這回事,所以這件事必定是**而非天災。
現在整個成都府都說你是福星而不是什麼災星,陸輕盈那樣的命格對你都沒有絲毫的影響,雲崢,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雲崢笑著給斷鴻的茶杯子添滿了水說:“你是親眼看到天罰出現的,我自己也被雷公掀了一個大跟頭差點沒命,這些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
斷鴻嘆了一口氣說:“知道你會這樣回答,我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來問你,就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雲崢,人在做,天在看,張吉死有餘辜,但是別的道士卻不一定是該死的,其中有幾位乃是德高望重,修橋補路,為周邊的鄉民看病從不收一文錢的好人,現在他們不但死了,還需要背上一個惡人的名頭,受大家唾罵,你真的忍心嗎?”
雲崢奇怪的看著斷鴻說:“如果我跳出來說這件事是我乾的,你覺得有誰會信?就算是大家相信了,把我拉過去五馬分屍,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傻了,還是我傻了?”
斷鴻又喝了一杯茶說:“難道君子就不該坦蕩蕩嗎?我查了很多的地方,很多條線索,最後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你,我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靈犀閣的打手頭子是一個死人的弟弟名字叫做浩二,乘煙觀修補門窗的活計是他用重金從牙行轉包過來的,幫著幹活的那些匠人沒人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其中一個身形最高大的人,好像是你家的護衛頭子。
如果是普通的兇殺案,我們就能立刻緝捕你,三木之下,不由得你不招,但是……”
雲崢笑吟吟的看著斷鴻說:“但是沒人信是不是?你的捕頭不相信你,你的上官也不相信你,其實你自己也是非常猶豫的是不是?畢竟天罰那樣大的威勢,不是人力能夠演化出來的,所以你就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猜啊——”
斷鴻苦笑一聲道:“你是人尖子,所以你幹出來的事情往往會出乎所有人預料,我就算是從你嘴裡得到確實的答案,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我知道我是一個卑微的捕快,現在的你就能輕易的置我於死地,只要過上幾年,等你去了東京汴梁城揚名之後,我想要拜訪你都不可能。”
“你也覺得我在東華門唱名沒問題?”
“那座門就是給你準備的,別的我不知道,對你我還是很清楚的,你就算不能考出功名,但是一定有法子成為進士,我從不懷疑這一點。這次來就是告訴你,乘煙觀的案子已經作為天罰上報刑部了,聽說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派出新的道官來到乘煙觀,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冤仇註定無法昭雪。不要殺人了,大宋不喜歡兇手,收手吧,至少不要這麼激烈。”
疲憊的斷鴻在雲家喝了五杯茶,然後就走了,走的很坦然,這是一個努力過後依然失敗的人才有的一種坦然,雖然失敗讓人不舒服,但是對自己已經有了一個交代。
雲崢發現大宋人不一定都是猥瑣的,也確實有一些仁人志士的,比如五溝,比如笑林,亦或這個斷鴻,他們都有自己非常明確的人生信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難道說大宋的脊樑居然是這些人不成?
“夫君啊,您的這片《節賦》寫的是極好的,其中這兩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堪稱絕妙,但是您還用了包希仁的名句,倉充鼠雀喜,難道您打算學學”關節不到,有閻羅老包”不成?按妾身愚見,您的性子可做不了包希仁那樣的官,您聰明絕頂,又喜愛享受,心智也不堅強,天性又懶散,斷然做不到鐵面無私的。”
雲崢黑著臉說:“知道是愚見,還說出來,按照你說的,你夫君奸懶饞滑佔遍了,這樣的人不趕快裝到豬籠沉塘還等什麼?”
陸輕盈嘻嘻的一笑,把身子偎進雲崢的懷裡仰著頭說:“奸懶饞滑的雲崢才是我的夫君,清正廉明的雲崢可做不了陸輕盈的夫君。”
“你倒好,跑回家整整三天,也不知道回來,如果我今天不接你回家,你是不是還不願意回來?對了,後院裡怎麼那麼多的婦人?那個板著我的腦袋當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