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政治上的優勢之後,就完全變成了囊蟲,依附在百姓的身上吸血過活。
可是事實上,燕雲地的百姓並沒有能力去當小吏,他們也不追求去當小吏,在燕雲地,孩子上學堂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不是他們的爹孃供不起,而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先生去教。”
雲崢瞅著蘇洵道:“你覺得那些百姓天生就該被那些壟斷了教育資源的豪族們統治到永遠?”
蘇洵嘆息一聲道:‘其實我大宋和燕雲地別無二致,百姓中想要出一個可以當官的讀書人可謂鳳毛麟角。更多的還是讀書人家出讀書種子,薰陶的作用很重要。”
雲崢笑著拍拍桌子道:“其實你是在擔心人心的崩壞,所謂的打土豪分田地;在本質上與殺人搶劫並無分別;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幾個強人拉幫結夥摸黑打劫就是土匪;是罪惡。一旦由官府牽頭去做這樣的事情就成了正義。
你擔憂的是,假如罪惡與正義那麼容易轉換;正義還有意義嗎?如果官府鼓動窮人殺富人;那官府這樣的行為必然成為邪惡的人行惡的冠冕堂皇的藉口。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沒有時間,尤其是我沒有時間慢慢地透過教育去孵化人心,更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和燕雲的豪族們鬥智鬥勇。
目前最大的錘子在我手裡,我寧願用錘子狠狠地砸過去,將燕雲地徹底的砸成一片平地。當任何阻礙都變成粉末狀的時候,你想讓她變成什麼模樣,它就會成為什麼模樣。”
蘇洵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非要這樣做嗎?你只要奪下燕雲。然後遠遁海外就是了,幹嘛要做這麼恐怖的事情?”
雲崢笑道:“人活在世上總要給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所謂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已經成了這個模樣了。為什麼不做的徹底一點呢?
殺富人分財產;只能給窮人帶來一時短暫的富裕;甚至還談不上富裕;幾家富人的財產分給眾多的窮人;根本分不到多少;其實還是貧窮;而且很快變得更加貧窮。
這樣做扼殺了勤勞致富的天理;也就助長了人性好逸惡勞的劣根性;而且還會助長了人性的邪惡。
窮人們就會養成不思進取的惰性;只會企望再來殺富人分財產;分到財產吃光了;再到另一個地方殺富人分財產。把天下所有富人都殺光了;最後還是沒有讓他們變富裕;相反卻變得更加貧窮;更加邪惡。”
蘇洵打了一個哆嗦道:“你明明知道會產生這樣的後果。為什麼還要去做?”
“因為狼性,你發現了沒有,不管是西夏人,還是遼人,或者是女真人,他們都把搶劫當做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來做,唯有我們,只有搶劫的心思。卻不會付諸於行動。
這樣的心態在接下來的天下大變之中,恐怕撈不到什麼好處。我既然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就不得不未雨綢繆。
給他們留下一片很大的土地,在給他們留下一顆搶劫的心思,然後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海上當我的海盜。
我要用我畢生的生活實踐告訴這片土地上的人,搶劫可以成為鉅富,可以成為王侯,也可以成為蓋世無雙的英雄!
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守住自己的故土,並且可以向外擴張,唯有這樣,這個族群才會在將來的日子裡,永遠站在最上風的位置上。
既然我華夏一族已經領先了世界上千年的時間,為何不再繼續領先數千年?”
蘇洵一眼不發的離開了雲崢的軍帳,心情非常地不好。
雲崢自己孤身一人坐在中軍大帳裡喃喃自語道:“拳頭打過來的時候要知道還擊啊,不能總是跪地求饒啊。
女真一族的野心已經不小心被我喚醒了,勃勃見識過東京的繁盛,見識過什麼樣的生活才是人過得生活,所以他的野心已經根本無法遏制了,我即便是殺了他,也會禍患無窮!
女真一族過後,更加恐怖的孛兒只斤一族又會盛起,老子不知道自己給這個世界到底帶來了什麼,既然被人家稱之為軍神,就不能不給那些絕望的人留下一點遺產……
殺戮,平復,繼續殺戮,然後繼續平復,幾次三番之後這片被鮮血浸染了土地上才會沾滿華夏的氣息,才會成為永遠都不被分割的一部分。名將嘛,不就是用來保證天下一統的嗎?”
李常正在一條隱秘的小路上縱馬狂奔,胸中充滿了雄心壯志,在燕雲地奔走了半年之久,自己終於找到了快速收復燕州的辦法。
收復燕州難度不在遼國,而在本地的百姓,如果這裡的百姓真的希望迴歸故土,只需要揭竿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