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郡主和大寶容易,可他們更應該快樂幸福地活著,林相是郡主的父親,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嗎?”
林若甫似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什麼,道:“你的意思是……”
範閒語氣真誠,道:“雍容和郡主是朋友,更是情同姐妹,她在乎的人,我自然會照拂,到時候要是郡主遇上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我和雍容也會一直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雍容。”
林若甫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若是嫁給如今心有所屬的範閒,必定不會幸福,但他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更知曉自己撐不了多久,必須儘早將他的一雙兒女乃至林氏一族交給一個可靠的人護著。
他對上眼前這個年輕人誠摯的雙眼,許久之後才道:“陳雍容我自然是信的,不過陳萍萍此人陰險狡猾,陳雍容的信譽也要折扣。但既然你能行如此保證,等到國戰之後我便會上表請陛下解除婚約。”
陳雍容與陳萍萍一同回了鑑査院,她還要整理別處的情報,即使擔憂也是無用,加之她還要忙著陳萍萍提過的商路的事情,雖說不急於一時,但事情也不少,她手下的陸之道等人頃刻便忙了起來。
等到入夜之後,陳雍容才得了閒,她有些放心不下,想著去範府問問範閒在宮裡遇上了些什麼,沒想到剛到了門口,就看到範閒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角落。
範閒一眼看見了她,眼睛一亮,隨後利落地翻進了她的院子。
陳雍容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猜到我會在這裡?”
“我們小陳大人愛崗敬業,肯定在鑑査院裡,所以過來探班。”說罷,範閒把提在手裡的食盒輕輕地揚了揚,笑得很是得意。
陳雍容和他進了屋,隨手拿起一塊紅豆糕,道:“陛下留你在宮中說了些什麼?”
“還是婚約的事情。”提起這個,範閒有些不爽,道:“他把我耍了半天,好像非要看我急了他才開心。”
陳雍容並不介意他言語之間對於皇帝的不敬,只是捧著手中的豆沙餅咬著,道:“陛下也是因為你看重這件事情才會這樣,如此想來,陛下對你算是親近。”
她一身官服卻如在陳園一般吃著點心,看著割裂而又和諧,範閒不由莞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