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我之前只聽說過他,名字特別有印象,還沒見過他,以後還要去拜訪——”
陳雍容微微頷首,道:“你是應當去拜見院長,若是由他將你介紹給八大處的人,你的提司之位也好坐一些。”
“不是。”範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道:“俗話說得好,醜媳婦兒遲早要見公婆,我這個女婿也該好好拜會一下我這個岳父。”
陳雍容眨眨眼睛,真怕他下一秒說出更離譜的話,趕忙道:“我從未聽過這樣的俗語……”
範閒湊近她,笑眯眯地說道:“以後和我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身上還有很多閃光點的。”
那樣子活像是隻狐狸。
陳雍容不由向後仰了仰身體躲避他,範閒被她的小動作逗笑,不由勾起嘴角,隨後拉著她的手,道:“明天我去查酒坊的事情。”
“不用了,我讓陸之道派人查過了。”陳雍容從袖口掏出一枚令牌,道:“這個,北齊暗線的令牌,我從朱格那裡拿來的訊息,想必是北齊在京都的探子動手了。京都對於武器的流動一向監管嚴厲,那兩個女刺客使用的是軍部的軍械,王啟年已經和我說了,軍部的參將讓他掩了這事,我已經派人去那參將府上了,今晚就應當有結果了。”
範閒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道:“你已經查到這個進度了……你說的那些一處的什麼朱格都這麼配合你?”
陳雍容言簡意賅:“我一向行事無禮。”
範閒卻已經明白她簡短七個字之下的不易,道:“這件事接下來讓我來查。”
“你一個人?”
範閒故作神秘,道:“我另有人選。”
陳雍容也不再追問,只是問道:“你那日去醉仙居?誰約了你?”
範閒微微一愣,神色窘迫,訕訕地開口道:“是要去……二皇子約了我,我是要去和他說別再拉攏我,我對內庫和京都沒興趣,只想帶著你拍拍屁股走人。”
“他……”陳雍容欲言又止。
“我覺得或許不是他,畢竟我要是出了事,他是最明顯的人。”
陳雍容看著範閒,道:“他與太子都是陛下千錘百煉出來的人物,無論是誰都不簡單,你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為妙。”
範閒試探著問道:“你和他們兩個熟?”
“我以前做過一段時間婉兒的伴讀,常去宮中,陛下太后、各宮妃嬪還有……長公主,我都是熟悉的。”
範閒想了一會兒,道:“那我明日先去醉仙居問個究竟。”
話已至此,陳雍容起身道:“你早些休息。”
“哎,雍容——”
陳雍容卻好像已經會意,道:“明日我來接滕梓荊,給他與他的妻兒找個安全的地方暫避風頭。”
“我會和家裡的人通氣。”範閒不由露出一個笑容,道:“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陳雍容踩著月光,回過頭看向他,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柔:“好。”
陳雍容回陳園堪堪睡了兩個時辰便已經到了鑑査院點卯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