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這小陳大人如此難對付啊!這得是另外的價錢啊!
陳雍容拿著滕梓荊的卷宗出了門,這才回自己的值房去,陳萍萍不在時,一些事務也會送到她那裡察看,算是陳萍萍對她的磨練。
值房雖是鑑査院的資產,但陳雍容為了方便,幼時便住在了這裡,因此這裡也算是她的第二個“家”,一向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佈置。
陳雍容坐在軟墊上將滕梓荊卷軸上的資訊抄錄在紙上,又將卷宗收好,這才翻看她不在的這些時日裡的檔案與卷宗,看著看著目光忽然掃到一旁的遊記,不由有些鬱悶。
她本是按照這遊記計劃了這次出遊的路線,沒想到橫生範閒這出事端,只能匆匆回來,也不知陳萍萍有沒有好好在江南遊玩。
陳雍容越想越氣,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決定還是先去把滕梓荊這檔子事解決了,再去找“範閒入京受害者聯盟”成員之一的林婉兒吐吐苦水。
陳雍容在京都自然也是有一條自己的情報線,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供鑑査院使用,鮮少是自己的私事,不過滕梓荊這事不好明面上宣揚,自然也只能託人去做了。
陳雍容進了點心鋪子,道:“來四塊炸糕,要肉餡,包好。”
掌櫃一看到是她,立刻笑臉迎了過去,道:“客官還要什麼?”
陳雍容靠近他,順手將滕梓荊妻兒的訊息暗中遞過去,道:“還要酥餅,這酥餅是要贈人,刻紅印福字,拿十二塊,盒上系紅綢。”
掌櫃將訊息往袖中一塞,應聲道:“好嘞。”
陳雍容坐在一旁等候,不一會兒就有小二把糕點送了過來,她領著兩盒糕點,這才往皇家別院晃悠。
沒想到去了皇家別院林婉兒卻不在,原來是葉靈兒帶著林婉兒去找範閒商議退婚之事了。
陳雍容還拿著夾帶的私貨,只好留了下來,好在以往林婉兒也會留她一起用膳,倒也不算唐突。
午後不久,林婉兒與葉靈兒才一同回來,見到陳雍容來,頗有些驚喜。
“雍容,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去江南修養嗎?”
陳雍容搖搖頭,道:“還不是因為小言的事情,我趕回來送送他。”
林婉兒聽聞她是趕回來的,神情擔憂,道:“那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葉靈兒也道:“是啊,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我爹說了,習武之人更要謹慎,若是留下什麼問題可就不好了。”
陳雍容莞爾:“你們不必擔心,本來就不嚴重,我去江南就是為了偷閒……回來時除了趕路有些疲憊,身上的傷並無大礙。”
葉靈兒聞言更加不滿,道:“都怪這個範閒,連累你們兩個,此人實在是可惡!”她想起剛才的見聞,對陳雍容道:“雍容,你不知道,我們剛才找到了那個範閒,他與妹妹同車,居然還帶了什麼小娘子……噁心死了!”
陳雍容微微挑眉,道:“小娘子?”
葉靈兒想起來就覺得憋屈,見陳雍容似是感興趣,立刻大吐苦水:“是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大言不慚……當真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剛來這京都就迷了眼,功名沒有還染了那些紈絝的惡習!”
陳雍容想起那日在馬車上與範閒同行,除了他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