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雍容嘆了一口氣,道:“跑到一半就被發現了,是半兩師兄攔住人,我自己找來的。北齊與我國的邊境我熟,找到你們不是什麼難事。”
範閒忍不住問道:“你去過齊國?”
陳雍容沉默片刻,道:“算是吧。”
範閒察覺到她因為齊國的話題心緒不佳,轉移話題道:“馬上要到齊國了,雍容你就裝作我身邊的照顧的人,不用出手,免得齊國引人注目。”
“知道了。”陳雍容看著他,道:“你有事也不要瞞著我,多一個人總能幫上你些什麼。”
範閒笑了笑:“好。”
使團走了不久,王啟年忽然喊範閒出去,範閒掀開車簾一看,正是海棠朵朵站在路中央,手中還提著武器,顯然是來找他拿“解藥”的。
範閒回過頭看向陳雍容,只見她倚著車窗,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心底暗暗叫苦,只好乖巧道:“我和她解釋清楚了就回來。”
陳雍容右手撐在臉側,神情似笑非笑,道:“去吧。”
範閒夾緊了尾巴,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出去,時刻不忘保持安全距離,只是他還有佈局,只好將海棠朵朵約到了無人的地方,還不忘提出和海棠朵朵聯手幫太后從小皇帝手裡奪權。
海棠朵朵並未答應,只是聽他解釋清楚了春/藥的事情,道:“你怎麼不僅無/恥,還畏畏縮縮的,和傳言中的可完全不一樣。”
範閒反駁道:“什麼畏畏縮縮……這是保持適當的距離,是禮貌。”
海棠朵朵似是有些嫌棄,道:“剛才看你回頭看車裡,坐著什麼人啊?”
範閒含糊道:“什麼什麼人……”
“看來你那痴情人的形象也要破滅嘍。”
範閒不解地問道:“什麼形象?”
“聽說你對你國九品高手陳海慶一見鍾情,只是礙於世俗眼光求而不得,所以才在夜宴上作《鳳求凰》一詩彰顯心意。”海棠朵朵雙手抱胸,道:“如今看你這樣,不會是另結新歡了吧。”
範閒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什、什麼求而不得!什麼世俗眼光!放屁!呸呸呸!”
海棠朵朵瞟了他一眼,道:“不和你廢話,我走了。”
“那聯手的事情——”
海棠朵朵擺擺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還會再來殺肖恩的!你自己小心。”
範閒站在河邊,好半天才接受了自己在天底下的人眼中的新形象。
要怪就怪他喝多了憋不住吧。
沒幾日一行人便到了北齊國境內,陳雍容一早便起來了,範閒睡得也不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便起身,看到陳雍容正坐在河邊對著倒影梳妝,不由小心翼翼地湊近她,想著逗她玩。
還沒等他靠近陳雍容,她已經放下手中的木梳,道:“餓了?”
範閒悻悻放下手,坐在她身邊道:“這麼快就發現我了?看來我這一路長進也不是很多……”
陳雍容見他神色有些失落,道:“我只是聽出了你的走路節奏,可你的腳步聲確實比以前輕了不少。”
“真的?”
“嗯。”陳雍容見他雖然身著華服紫袍,但依然梳著個馬尾,道:“轉過身來。”
範閒有些疑惑,卻還是聽她的話轉過了身,將後背留給了她。
陳雍容伸手取下他的發冠,拿出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