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對決啊。”
陳雍容與雲之瀾的“對決”被他打斷,不由看向了他,雲之瀾更是面露不滿之意,習武之人最忌閒人,他這樣一打岔,兩人都有些惱怒。
最後還是陳雍容向雲之瀾微微拱手以示歉意,這才看向一旁有些悻悻的李承澤,微怒道:“你做什麼?”
李承澤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道:“吃飽了沒事做,又沒個說話的人,來找小陳大人敘敘舊。”
他身側的太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陳雍容一噎,顯然是被李承澤坦然的樣子弄得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只好道:“看來二殿下吃的不少。”
李承澤不接她的話頭,只是問道:“你和他哪個厲害?”
陳雍容抽抽嘴角,道:“殿下,雖然這殿中人多口雜,但我與雲先生皆是九品,你說什麼他都聽得見。”
“好吧,不問了。”
那邊範閒被長公主叫了過去威逼利誘不提,等長公主說完,他頭也不回,徑自走到了陳雍容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膀,道:“我覺得你比他更厲害點。”
陳雍容不由有些無奈,道:“你啊……”
一旁的李承澤見兩人這副樣子,不由撇撇嘴,道:“且由你們去吧。”說罷便轉過了身,不再看他們。
慶國其餘人倒是知道範閒與陳雍容相識,但見他對陳雍容大大咧咧、動手動腳的樣子,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範閒卻在陳雍容掌心輕輕點了一下,又挑挑眉,顯然是有什麼小動作,陳雍容故作不知,只是同樣點了點他的虎口。
不一會兒,莊墨韓手拿一副卷軸走了過來,範閒知道這回能進宮也是因為要向這位文壇大家請教指點,起身向他行禮,莊墨韓卻只是從他身邊路過,態度冷淡。
陳雍容的目光不由投向那捲卷軸,隨後對範閒比了個回去的口型。
範閒也知道這宴席是要開始了,不以為意地走了回去。
範閒坐回去後,慶帝才姍姍來遲,宴席正式開場。畢竟是為了場面好看,群策推杯換盞也只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唯有範閒吃的香,還被慶帝叫出列。
慶帝笑道:“他是範閒,就是他殺了你那兩個徒弟。”
雲之瀾起身,冷笑一聲,不屑道:“殺我的徒弟不算本事,能殺我才是本事。”
陳雍容不由微微皺眉,慶帝又開口道:“那你覺得她如何啊?她可是從你老師四顧劍手下過招的人啊。”他伸手指了指坐在那裡的陳雍容。
群臣皆驚,九品與大宗師雖然只有一品之差,可實際上相差甚遠,陳雍容與四顧劍過招卻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這樣的實力放在她的年紀上,實在是太過可怕。
陳雍容聽到慶帝的話,不由有些錯愕,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著雲之瀾。
雲之瀾原本桀驁的神色此時才有些收斂,道:“陳先生確實是少年英才,可惜不知他師從何人,浪費了這樣的天賦。”
陳雍容站了起來,微微揚起下巴,冷聲道:“家師只是行事低調,還請雲先生不要口出狂言,免得有什麼不測。”
她這樣光明正大地詛咒對方,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不少官員紛紛皺眉,唯有範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惹得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慶帝也笑了一聲,舉起酒杯對範閒道:“差事辦的不錯,與朕共飲一杯。”
一旁的辛其物急忙為範閒斟酒,君臣共飲一杯,慶帝放下酒杯,這才道:“武學講究和而不同,無高低之分,陳卿,是不是?”
陳雍容應了一聲,與雲之瀾各自歸位。
殿內氣氛還未緩和,李承澤忽然出列,提出希望範閒主持明年的春闈科考,而太子也一反常態,附和起了李承澤的提議,這樣詭異的形式讓群臣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慶帝掃視一圈,道:“範閒資歷尚淺,何況春闈尚早,此事推後再議。”
太子與二皇子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陳雍容只是淺淺抿了一口酒,似乎全然沒有聽到,直到莊墨韓忽然開口暗貶範閒,她才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莊墨韓身側擺著的卷軸。
而長公主卻忽然跳了出來,說是要替範閒打抱不平,指責莊墨韓害怕範閒聲名超過他。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範閒,實則卻是步步緊逼,想要向他身上潑髒水。
莊墨韓故作無奈,卻語出驚人,直稱範閒那首七言是抄襲他的老師所作。
慶帝看向範閒,道:“你怎麼說?”
範閒看向莊墨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