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像是一粒彈珠一樣,然後接下來不斷響起了好幾響,整個屋子裡面迅速被霧氣瀰漫。
“催淚彈。”伊川中野和藤源儷池一經發現馬上屏住呼吸。
幾聲破空的聲音朝藤源儷池飛來,她眼睛微微一眯,往地上一滾,隨後伊川中野便聽到了一聲“悶哼”。
敵明我暗,更何況派遣過來的伸手都不俗。藤源儷池眼中寒光在受傷之後幾乎從來沒有消失,身上的氣勢也變得更加凌厲了,但是此刻,卻好似恢復了平靜。
淡淡粉紅絲綢和服上面憑空多了幾朵紅梅,才剛剛綻開。
她嘴角扯起一抹笑容,純潔、妖冶、詭異,如同紅色的櫻花。
“唰。”對著眼前的迷煙,抬手就是一刀。
“啊”一陣慘叫和血線同時飆濺出來,素有潔癖的藤源儷池竟然不避諱,走上幾步,將一隻握著手裡劍黑布包裹的斷手踢掉,嘴角一陣微笑,像是純潔的櫻花盛開,身上盛開的大紅梅讓人看了卻不寒而慄。
伊川中野心中擔憂,可是卻無能為力,只是四周的窗門都是開啟著的,終於在幾聲慘叫之後煙霧全部散去,而院子外面同時也是傳來不少的拼殺之聲。
藤源雖說和長崎共同治理幻影宗,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國無二主,哪一家都想獨大,於是這也就造成了數百年來之間的內鬥不斷。自己繼位之前,整個藤源氏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可是這麼多年以來長期家族也在不斷發展,為此甚至放棄了幻影宗主位置的爭鬥,自己才能夠比較順利上位。
自己離開的時候,一點苗頭都沒有,而自己受傷不久,資金鍊接就出了問題,可見長崎已然按耐不住了。不過由於兩家之間內鬥不斷,雙方互有暗線在對方高層裡面,自己被刺殺,之前一點都沒有訊息,而這還是在自己受傷之後才發生的。
原因只有兩個。
一個是自己受傷的訊息傳了回去,家族裡面可能除了長崎之外還有第三方,比如說雖然勢微但卻和藤源一直是世仇的橘平氏。
源、平、藤原、橘,是東瀛古老的四大家族,藤原吞併了源成為了如今的藤源,平和橘則是聯合成為如今的橘平。長崎家族二戰之後居上,與藤源合作壓了橘平。對於東瀛人來講,世仇和血脈一樣重要。所以趁著自己受傷,出手剪除自己這個藤源之首的宗主也是很正常。
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受傷的訊息被這裡的人傳回本部,而一經長崎氏確認之後便是發動了對藤源家族的清洗,藤源家族猝不及防,勢力被打壓的慘重,來不及通知自己。由於清洗是對最重要的東瀛本土勢力,所以沒有多大的力量抽出來對付自己。
結合資金鍊接出問題,她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一點。
“宗主。”
等到所有的煙霧散去,藤源儷池原本整潔的淡粉紅色寬大和服,如今上面已然滿衫紅梅,她一個人手中拿著還滴著鮮血的玉纏橫刀站在那裡,神色冷漠。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內臟器官隨地可見。
四個人半跪在地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染了不少的鮮血,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一聲齊齊的宗主在說出之後斌沒有一點回音。
藤源儷池如此潔癖之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準備回去。”說完之後的藤源儷池不管他人,自己手持橫刀,走進了浴室。
伊川中野明白,她所說的回去自然不可能是私人飛機,只能是普通票,然後從其它地方輾轉回東瀛,這才是最安全的。
幾乎與此同時。
微風浮動一支蒲公英,種子隨風吹散,飄蕩在空中,忽高忽低,停落在一座墓碑前,上面一張憨笑的臉龐,照片下面寫著“金雄之墓”。一個黑衣女子,帶著一副墨鏡,頭髮自然盤在頭上,微風吹起她架在耳上的鬢髮,臉色顯得沉重站在墓碑前。
身旁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臉上一副黑邊眼鏡同樣難言沉重,只見她芊指扶了一下眼鏡框道:“蔓箐,這不是你的錯,就不要再自責了。”
只見戚蔓箐慢慢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回身道:“莎莎,即使拋開自責不講,金雄他為我捨身忘死,我又怎麼能沒有絲毫感觸呢,如若不然,我與蝴蝶夫人等人有何區別。”一句感觸聽得瑞貝莎有些愧疚一般,向前兩步,面向墓碑,再度彎下嬌軀。
不止瑞貝莎一人心有領會,不遠處前來拜祭的高海、納宇也一陣感動。原本認為自己和這個頂頭上司戚總,只是簡單的僱傭關係,只有他們生死並肩的兄弟才有如此感觸,卻沒有想到,她這樣一個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