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卻沒有回應。秦寶義自己笑了一會兒,無聊地止住了。君偉這才說道:“秦老闆送我回光華街吧。”
光華街西段的一幢老樓是“地維協會”的會址。秦寶義一邊調整方向盤,一邊說:
“君偉啊,我是想和你談談燕兒。”
君偉微微有些意外,看了看秦寶義。秦寶義繼續說下去:“我感覺燕兒最近有心事。”
這位破爛王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縝密,從燕兒的神態舉止中感覺到什麼。其實燕兒今天約君偉出來,就是告訴君偉,她下個月想回故鄉。不過燕兒還沒告訴秦寶義。
君偉不好說什麼,畢竟,這也算秦寶義的家事。
秦寶義輕輕嘆口氣,完全不像剛才在茶塢的囂張狂妄,而露出了中年人特有的疲態和一絲消沉。
秦寶義喃喃自語:“燕兒是不是打算離開西涼了?”他既像在詢問君偉,又像在無奈的反思。
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人者(1)
秦寶義將桑塔納開到了光華街。雨水灑在車窗玻璃上,路燈朦朧,透過雨幕閃著淡淡的橙色光暈。車子微微顛簸一下,秦寶義說:
“君偉啊,如果燕兒真想離開西涼,你幫我勸勸她。”
沙君偉還沒回應,秦寶義繼續說:“我也知道,燕兒真要做了決定,是很難改變的。我欣賞她的性格,這麼多年難得遇到這樣的女人。”秦寶義的聲音越來越低。
君偉不知該說什麼,看來秦寶義是動了感情,不過這份感情又不像是男女之愛那麼簡單,裡面還摻雜著親情和友情。
秦寶義又說:“鋼豆兒離不開燕兒呀。”除去秦寶義對燕兒的情感因素,鋼豆兒是他痛苦的主要根源,對兒子的責任心束縛了他。
君偉勸道:“或許還有轉機。”
秦寶義說:“燕兒雖然沒告訴我,可我能感覺她心事重重。我知道她也捨不得離開鋼豆兒。如果她真要走,我不知道怎麼留住她,一個女人在西涼孤苦伶仃,想回家鄉,這是人之常情。”
這時,桑塔納來到光華街西段的老樓前,秦寶義停下車。陳舊的老樓佇立在對面,七層的青灰磚牆,外觀極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