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密使想要重新梳理江湖，進行強弱調配。”季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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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義笑了。“夫人，你不是一直在這樣做嗎？”秦寶義說話一向直率。
季芸掃了秦寶義一眼，說：“就算是吧。西涼這盤亂棋，的確需要整理一下。”
“所以這位7號密使，讓你感到危險了？”秦寶義依然在笑。
季芸夫人恨不得用蘭花指狠掐秦寶義。
但要注意風度。季芸，風度！
季芸柔和地笑著。“如果7號密使重新洗牌，西涼現有的地下格局將不復存在，你的勢力也可能轉眼間土崩瓦解。”
“那倒是。”秦寶義嚴肅起來。“這個人的力量不可估量……”
“不僅是他，還有他背後的力量。”季芸補充說。
秦寶義點了點頭。“我也有種預感，西涼這盤棋太亂，既不能一舉摧毀，也不能任其混亂下去，所以有股強大的力量，要把現有的東西重新排列一遍。”秦寶義望著季芸夫人，“也就是說：這個7號密使，想要一統地下世界。”
“那麼，他來自哪裡呢？”季芸凝神注視秦寶義。
秦寶義搖搖頭，把菸斗銜在嘴裡，眯起眼睛看著牆角的盆景。
季芸夫人沉緩地說：“如果我們猜不透這股龍捲風的源頭，我們就沒辦法對付它。”
秦寶義輕輕點一點頭，忽然換個話題，一邊考慮，一邊說：“我聽說二十年前，西涼道上有個古怪的大人物。”
季芸神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繼續喝茶。
秦寶義低聲說：“那個人就像一個傳奇。”
季芸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想：二十年前，你還只是一個撿破爛的。
秦寶義遲疑地說：“二十年前，關於那個人的傳說太多，居然連我這個撿破爛都被驚動了。”
季芸差點一口茶水噴到秦寶義的臉上。
驚動你？
你算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是總扛霸子？
“那個人叫高歡。”秦寶義一字一字地說，“聽說二十年前，西涼江湖釋出總動員，圍獵高歡。因為他挑戰西涼七大地下幫派，罪孽深重。”
季芸擺了擺手，說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追殺高歡的結果如何，我不知道。夫人，你知道嗎？”
季芸不耐煩地說，“你為什麼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