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斑知豹,聽得這麼一鱗半爪,郭襄對那位只聞其名的大武哥不由得更為好奇,再仔細思量思量,她更是隱約回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似乎在家中後園曾經認識過一位小姐姐,那位小姐姐也曾帶自己與小弟到妍園中玩耍,當時就一位大哥哥曾經抱著自己說話,似乎那位大哥哥就自稱敦儒哥哥,只是當時自己年紀尚幼,再加上年深日久,這些記憶已都模糊不清。只隱約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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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地性子本就接近於黃藥師楊過武敦儒這類人。本就喜歡泥那種隨心隨意的生活,對世存的這些繁文禮節更是久看不慣,故此雖聽得這位大武哥與自己的父親互不投契。但對於這個人的好奇之心卻是不由得更重,更欲向大姐問個究竟。
而在郭芙來說,若是二妹向自己追問楊過,郭大小姐當然不會有興致多言假以辭色,可現在二妹追問地卻是自己最崇拜的大武哥,郭襄便忍不住要向弟妹炫耀一下自己的大武哥了。
當下從全真教道觀開始,至回到襄陽的這一路上,郭襄與破虜姐弟二人便一路聽著大姐講述武敦儒十幾年前的事蹟回返襄陽。從英雄大會上驚語譏諷師傅,拔劍斜劈無恥小人,扣語師尊將自己逐出門牆。揮掌自廢武功了結恩怨,乃至於後來的絕情谷履諾救助殺母仇敵,襄陽為殺母仇人也是妻子力抗父親師長,等等諸事郭芙全都給弟妹講了一遍。
說起了武敦儒的這些舊事,自然就不能不提及楊過,所幸郭芙的性格已比原書中要好的多,講及楊過時的言語都也沒有不實,評價也都還算客觀。所有的事情與實情倒是頗盡相符。
一旦開了頭,郭芙不由得也都收不住口了,一路上直是把楊過武敦儒的事情全都講給了弟妹說了一遍,而郭芙這麼做的心態無非就是炫耀自己有這麼一位張狂霸道的大武哥,可這些話聽在郭襄的心裡,起的作用就可是郭芙所料想不到的了。
有句話叫少女情懷總是詩,這句話流傳了許久,其中自然有它的道理,郭襄就是如此。聽得大姐說起武敦儒與楊過當年的舊事,遙想他們當年的年少輕狂。為心愛之人直面一切的霸道,再拿過他們來對比自己身邊的少年英俠,一時間郭襄只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些個朱少俠王少俠等等眾人引以為傲的一些行俠仗義直是蒼白之極,直是無味之極,與武敦儒楊過二人轟轟烈烈的作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不知不覺間郭襄的心底已多了兩個影子,一個青衫飄飄,丰神俊朗,一個白衣如雪,傲岸從容。卻是郭襄在心中按自己的想象勾勒出的兩個形象。
今日便是如此,爹孃在後堂擺下便宴招待賓客,耶律齊、郭芙與武修文、完顏萍等兩對夫妻也在另一桌上招待友朋,什麼朱三弟了,王劍民了,等等等等都是小一輩後起的少年英豪,呼呼喝喝也總有十幾個人。若是換了往日,郭襄生性豁達豪爽又喜熱鬧,也就會在席上與他們猜枚賭酒暢飲敘談,聽他們說一些平日裡行走江湖做的一些行俠之事。
可聽過武敦儒與楊過的舊事後,再讓郭襄去聽他們暢談在哪裡懲治什麼什麼惡霸,在哪裡救助了什麼什麼弱女,這些話簡直就是索然無味之極,故此郭襄只在席上坐了一會,飲了幾杯小酒,便即出得廳來,行到後面園中獨自渡步沉思,任心緒飄搖浮沉。
望著那一輪皎月,不其然間郭襄地心底又浮現出兩個影子,一個青衫飄飄一個白衣如雪,正自並肩向自己走來,待這兩個人越走越近,忽而那青衫之人愈加模糊,漸漸卻已消散,白衣之人卻是逐漸清新,那剛毅軒昂的面容唇邊正自掛著一抹輕笑。卻也不奇怪,因為楊過在郭襄的印象中從來就沒有留存過,而武敦儒在郭襄幼時卻是親見過其人。
白衣人越走越近,不覺間郭襄唇邊也都浮出一絲淺笑,靜待白衣人走近,忽然有人大聲招呼了自己,隨之又是一陣腳步聲,卻把個郭襄從遐思中驚醒過來。
轉頭看去,就見小棒頭,也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頭急步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二小……小姐,二小……小姐,你快去前面看看吧!前面現在可熱鬧了,魯幫主和武……武家的小少爺小小姐回來了,還抓了一個蒙古王子,說是叫什麼霍,霍……霍什麼王子。”
“霍都王子,是不是霍都王子?”郭襄看著自己這位粗手大腳猛拍胸口的丫鬟,含笑問道。
“對,對對,就是霍都王子,二小姐你真神,你怎麼知道他叫霍都王子?”小棒頭歡喜的問道,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小姐。
抿唇一笑,郭襄道:“自然是聽姐姐說的,姐姐早就跟我說過這個人,只是這個人怎麼會被魯伯伯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