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色澤晶亮、聞之清香幽雅,卻是黃師傅用山西汾酒配方加以蒸餾釀出的新式汾酒。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武敦儒只覺這酒入口極為辛辣,但又醇淨柔和、回甜爽口、嚥下後五臟六腹都為之一熱,渾身毛孔俱都張開,舒泰無比,過了好一會口中猶有餘香。
微微點頭,武敦儒沒有說話,又端起李師傅在旁倒的一碗酒,端起喝了一口。這酒也是同樣辛辣,不過入口卻是香甜柔和,還有幾分苦澀,酒的色澤微黃兼呈翠綠,酒液瑩澈透明,芳香濃郁,而口中留存的那幾分苦澀過了一會後卻又回味成了幾分清香,卻是李師傅以竹葉青的配方釀製蒸餾而出。
再喝了一口楊師傅所倒的酒,覺得此酒的辛辣之處要較以上兩酒少了許多,同樣是味香濃郁,綿甜甘冽,更近於武敦儒以往那個世界飲過的白酒,口味較這個世界的水酒不知要高出多少。
品過了三種新酒,武敦儒又轉臉想李莫愁與紅茹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此時那三位師傅早都給李莫愁與紅茹另倒了幾碗,兩女也都品嚐過了。若是論起品酒,李莫愁與紅茹二女還真就比武敦儒強上許多,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武敦儒在前世時喝過太多這樣的白酒,久處其中已覺平常。而李莫愁與紅茹自然不同,李莫愁過去在江湖中四處飄蕩,所到之地無數,再加上時常借酒澆愁,對現在三種酒的敏感自然是遠在武敦儒之上。那紅茹在西湖時更是日日與酒為伴,喝過美酒無數,故此這兩女一品之下,卻都聳然動容,大為驚歎。
“非常好,外邊市面上的酒與這三種酒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香醇比之外邊的酒要強上許多,勁辣更是超出不知多少,就是那皇帝老兒的貢酒也與這幾種酒相差甚遠。”李莫愁說道。
“莫愁姐姐說的是,我還從沒喝過如此醇香的美酒,真想不到幾位師傅竟能釀出此等美酒?”紅茹也附和到。
微微一笑,武敦儒道:“既然你們都說好,那我們就按這個方法釀酒,讓王伯去蘇州開個酒樓,專賣這三種酒。”
人聲喧鬧,物景繁華,蘇州西城的三里大街上,這日卻又新開張一家名為“回燕樓”的三層酒樓。這家酒樓原本是叫做“太白居”的,可數日前不知從哪來了一個大戶,用三萬兩銀子把太白居兌了下來,休整了幾日換了一塊回燕樓的匾額就開門做起生意來。
回燕樓開業後並沒有多大多熱鬧的場面,與原來也沒有多少變動,店裡的大廚與夥計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只是掌櫃的換了個人。再有就是酒樓門口多了兩個半人多高的青綠古樸的大酒缸,幾個夥計拿著木勺在那裡請路過的客人免費品嚐了三天的酒。
可就是因為這三天免費品酒,潛移默化中卻把個蘇州城裡的商賈士紳小民百姓的目光逐漸都吸引過來,漸漸的蘇州士紳百姓們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回燕樓新推出的三種美酒。
“雪澗香”、“凝碧液”、“清溪流泉”。再過了半月之後,只要是稍有一點身份地位計程車紳商賈,每一招待賓朋頭一個想起的就是現在去回燕樓,品一品這三種絕世美酒
六 孤兒
“公子,夫人,這是回燕樓上個月帳冊,請公子夫人過目。”王伯把手中拿著厚厚一本帳冊送到武敦儒的面前。
擺了擺手,武敦儒道:“王伯,以後這些東西就都讓夫人去管,我這裡就不看了。”
應了一聲,王伯又轉身把帳冊送到坐在一旁的紅茹面前。紅茹倒是沒有推讓,這些事情本就是她應該管的,伸手接過便低頭翻看起來。
“怎會這麼多?王伯,這帳冊上的數字都是真的嗎?回燕樓只開了一個月就賺了這麼多銀子?”看了一會,紅茹忽然抬起頭來,驚異的向王伯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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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躬身,王伯一臉欣然的回道:“都是真的,老奴怎敢謊報這種事情,這都是酒樓的帳房先生與李掌櫃一筆筆仔細核對過的,銀子老奴也都存到了錢莊裡面,銀票在這,請夫人點點收好。”隨之他從懷中又拿出十幾張銀票,交到紅茹手中。
接過銀票,紅茹仔細數了一遍收了起來,轉過臉與武敦儒欣然說道:“敦儒,你猜回燕樓上個月賺了多少銀子?”
“多少?”武敦儒笑了笑,回問到。
“五千四百多兩,是除去了所有開銷純剩的數目,想不到只是一個酒樓就能賺這麼多。”紅茹欣然說道。
“這麼多?”聽到回燕樓開張一個月就賺了這麼多銀子,連那一旁正和雪兒說話的李莫愁都有些驚異了,轉過頭來問到。
“回李仙子的話,這還是我們莊裡出的酒太少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