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灰跳崖。也不會在寒潭之底尋得龍兒,更不會再得武兄指點以白魚蜂蜜解龍兒體內之毒。如此種種大德楊過無有片刻敢忘,更都是無以回報,少這一件也算不了什麼,總之對敦儒兄的大恩楊過……”
抬手一擺,武敦儒面容一整,打斷了楊過的話,肅聲道:“楊兄言重了,你我之間自幼相識,彼此投契也已數年。相信若是敦儒有朝一日遇到什麼難事,楊兄見了也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故此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楊兄還是快快坐下,我們再飲幾杯豈不甚好?”
“是呀過兒,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今日就不要再提了。快過來坐下,繼續用飯!”黃蓉在一旁介面說道。
點了點頭,楊過應了一聲,便回到座位之上。端起一杯酒向在座眾人敬酒,道是請眾人恕過半途攪場之罪,自然眾人也都抬杯共飲,齊齊道是無妨。一時間眾人重又舉杯動筷,繼續推杯換盞,言談說笑再熱鬧起來,卻是把適才之事略過不提。
這席酒直吃了兩個多時辰,在席上那小一輩眾人也逐次向武敦儒與紅茹二人敬酒,再加打聽那慕容山莊的情形,都對武敦儒所居的那等山水勝景頗為神往。而李莫愁卻也不寂寞,小龍女早早已挨著她坐了下來,同門二人在那裡低聲閒談,更有下首坐著的陸無雙不時的也插上兩句,雖然陸無雙開始與李莫愁說話還有些不自在,但過了一會終於也能以常態相談,算是個好的開始。
不覺間外邊已暮色低沉,酒席也吃地差不多了,黃蓉看了看時間,便向坐在身邊的父親,還有隔座的一燈大師,低聲言道:“爹爹,大師,外邊已近亥時,我看今日就到這撤席散了吧!都回去歇息吧!”
黃藥師與一燈都點了點頭,黃蓉又向武三通朱子柳幾人,武敦儒楊過等人,還有那小一輩眾人,逐次詢問了一遍。見眾人全都回答用好了,郭靖便也站起身來,與妻子一同向眾人寒暄交代幾句,隨後眾人紛紛離席,各自告辭出廳去了。
武敦儒三人是最先離開大廳的,由武修文和耶律齊陪著送回了小樓。但在他們離開後,楊過夫妻與朱子柳幾人卻在黃蓉的眼色中留了下來,還有一位黃藥師,他們四人加上郭靖黃蓉夫妻二人,卻沒有立時回去休息,而是又進了偏廳,品著由下人送上來清茶,各自落坐。
“郭伯母,你留我下來是不是還想究問這重劍與敦儒兄的事情?”楊過與小龍女坐在客座之上,品了一口香茶而後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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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黃蓉道:“就知道瞞不過你,我確是想問這件事,想來爹爹與朱師兄怕也都在為這件事疑惑吧?”說著話黃蓉又與朱子柳對視一蕪
“蓉兒,這件事敦儒不是說過了嗎?都是巧合,你怎麼還要追問?”郭靖在旁邊介面問到。
“愚魯,敦儒怎麼說你就怎麼信?楊過小友,若是沒有什麼不便,你能否把你得到重劍的經過講上一講?”黃藥師淡淡說了郭靖一句,隨之與楊過說道。
點點頭,楊過道:“這件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正好講出來請黃島主與幾位尊長幫我琢磨琢磨。若是放在從前。我還真就沒有細想過這件事,直到今晚知道了敦儒兄所用的是獨孤九劍後,我心中才動了疑念。事情是在三年前。那晚我……”
當下楊過就把三年前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著重講出武敦儒適時而至,但救下楊過後卻一反常態,言語間句句暗隱機鋒,把自己激得一怒離去。關鍵在於當時楊過是州剛為武敦儒解了兄弟相爭之圍,又捨身救了其父其弟,且在此之前楊過與武敦儒正是彼此神交,相處頗佳之時,按理說武敦儒不該那般與楊過說話。
而後楊過憤然離開襄陽,當晚就遇見了那隻大雕。隨它回到獨孤求敗地隱居之所,幾日後就尋到了劍冢,得到了重劍,自此武功大進。雖然把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有些荒誕,但實在是巧合的出奇,由不得楊過不想。待楊過把心中這些疑惑全都講出後,廳內的幾人一時間全都沉默了下來,都在想著這些事情。
過了片刻。黃藥師劍眉微皺,徐徐言道:“聽你講完這些話後,我也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巧合,敦儒當晚的反應也確實太過反常,雖然把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實是有點荒誕。我想到一個問題,芙兒與敦儒如此巧合的齊在半夜出現你的房中,她會不會也知道其中因果?更深一點或者說芙兒與你爭執這件事情是敦儒事先安排的?”
“不會,這個不可能,芙兒的性子我最清楚,她心裡藏不住話。若是這件事情真是敦儒安排她做的,那這三年來她早都露出了馬腳,不會有錯。”黃蓉介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