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要勝過韋天翼一籌,弟兄二人轉臉互換個眼色,不由得相顧駭然,都覺自己弟兄往日裡怕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而武敦儒看著兩人互以身法,心中也是一動。李莫愁所施展的身法他自然認識,正是那凌波微步,單以這套步法來論,李莫愁對步法的領悟施展怕已不在自己之下。可韋天翼的身法輕功看在武敦儒眼中,他忽然又聯想到了一事,連帶對韋天翼的來歷也猜到了幾分。若是所料不錯,這韋天翼應該就是倚天屠龍一書中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先人,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吻合。
再聯想金老書中所說,若韋天翼是韋一笑的先人,那麼他應該是明教中人,方雲天與李天行也自然跑不出明教的範圍。搞不好方雲天就是現任的明教教主。想到這,武敦儒便又看了對面的方雲天一眼。
武敦儒所猜想的這些正是一點不錯,這方雲天弟兄果然就是明教中人,方雲天也正是現任的明教教主。至於韋天翼是不是韋一笑的先人卻不好說,因為這還是沒有發生的事情。不過,韋天翼所擅長的武功屬實就是蝠王身法與一套寒冰綿掌。而且方雲天更有幾分來歷,他卻是百餘年前在徽宗年間扯旗造反那個方臘的後人。
當年方臘身為明教教主自號聖公,號令八方,在青溪一帶扯旗起義,麾下聚集十幾萬眾,橫掃幾十個州府縣鎮,聲勢極是浩大,雖然最後以起義失敗告終,但也把徽宗君臣鬧了個焦頭爛額。故此徽宗君臣對明教一說真的畏之如虎,只要哪裡聽說一點有明教的動靜,朝廷上立時就會下旨嚴查督辦,百餘年間未有一日鬆懈。
正因為如此,這百餘年間明教也一直沒有發展起來,比之後世光明頂時的興旺聲勢更是遠遠不及。方雲天兄弟便是如此,這些年他們一直被朝廷追拿圍剿,直到十幾年前到了太湖才終於創下這片基業。還不敢太過張揚,連明教的旗號也不敢打,只得以日月為水寨命名,暗暗積聚勢力,想要待到勢力大成時再一舉打出明教旗號,恢復方聖公的威名。
在太湖中一隱就是十幾年,三兄弟的武功雖然都屬絕頂,但在江湖上卻無人知道這夥湖盜中竟還有如許三個絕頂高手存在。方雲天弟兄的這番苦心終是沒有白費,十幾年地聚養生息,眼下水寨中已有上千弟兄。百餘艘船隻,又恰逢蒙古人南侵,朝廷無力再去管湖盜如何,故此三兄弟前些時日商量了一番,就決定趁此機會揭杆起義,打出明教的旗號。
起義就要用錢,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新近才在太湖揚名的燕子塢武敦儒武大公子的頭上,本以為這是一個易吃的肉包子,不想這卻是一塊咯牙的青石塊。銀子尚未全都到手。倒是惹來了兩位太歲,反被人倒打一耙,要謀奪自己弟兄的這片基業。把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上,方雲天三兄弟心中未嘗就沒有後悔之意,可事已臨頭,再談後悔已是不及,何況武敦儒與李莫愁又是咄咄逼人,所以也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
不說方雲天弟兄心中是怎麼想的,再看場中交手的李莫愁與韋天翼,他們兩人互相以身法取敵,不覺間又已換了數十招,這期間李莫愁雖然佔了一些上風,但也無法徹底將韋天翼敗下,一時間還是僵持不下,仍舊是黑黃兩道身影滿場幻現遊走。
如此再戰了一會,耳邊聽著對手鬼叫不絕,李莫愁心中便愈發不耐,悠忽又是一聲清嘯,聲音清亮悠長,如鳳啼青閣,瞬息間欺近到韋天翼身前,相距不足三尺,腳下急踩坤、乾、離、震等等方位,黃影晃動已把韋天翼圈在其中,不容對手再見閃避。
左手拂塵急揮,根根如雪塵絲便急向對手眼睛、咽喉、小腹、下陰等人身諸般柔軟之處刺去,正是一式“無所不為”,這一招陰狠毒辣,可說已有些無賴意味。右手更不見稍讓,皓臂輕舞韋天翼的身前身後頓時就幻現出百餘條手臂的幻影,指若拈花的千百手影繽紛浮現,似徐實疾往韋天翼的周身偏經奇|穴輕拂而去,卻是天山折梅手。
李莫愁這兩招出手太快,又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陰狠之招,來勢如電已再容不得韋天翼施展身法避其鋒芒。眼見自己避之不及,這韋天翼卻也是陰狠之輩,將牙一咬心中一橫,功聚兩手晃身竟直往迎面刺來的拂塵迎去,就見於那如雪線紛紜的萬千塵絲中,卻突兀幻出兩隻青森森的掌影,砰砰兩聲響,隨之又是兩聲悶哼,那場中相鬥的二人已經左右分開,相隔丈許一臥一站。
眾人看去,就見韋天翼身在左邊,以單臂撐著身子斜躺在地,正吃力地低頭粗喘。再仔細看看,就見韋天翼周身衣服上都是細小的針孔,右臂也以一種奇特的扭曲姿勢拖在地上,與正常的肩肘關節位置錯開幾分。至於他的面容更是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