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與陸無雙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她們姐妹倆現在只求能避過李莫愁,哪裡還會有不同的意見?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沒有答話。
李莫愁冷冷的看了武敦儒一眼,卻也沒有說話,只是拂塵一甩便當先向船上走去。
程英與陸無雙都沒想到李莫愁竟然這麼輕易的答應了,簡直是不可思議之極,李莫愁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兩個人想不通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不是李莫愁變的好說話了,而是有幾個原因致使李莫愁這麼做的。第一個原因就是武功,程英陸無雙與武敦儒三個人的武功加到一起,也根本沒放在李莫愁的眼裡,想殺他們隨時可以動手,倒不必急於一時。而第二個原因更簡單了,紅茹剛才的那首《笑紅塵》只唱了幾句,李莫愁本就是喜歌之人,她想把它聽完。再有就是她也想看看武敦儒搞什麼鬼,畢竟他的言行舉止太過古怪,李莫愁也動了幾分好奇之心。
武敦儒微微一笑,對心中所想更是多了兩分把握,開口向程英陸無雙兩人招呼道:“好了,莫愁仙子已經先行上船,我們也過去吧!不要令莫愁仙子等的急了。”
程英與陸無雙兩人又是對視一眼,便也都隨著武敦儒上了畫舫。
幾個人上了畫舫來到花廳之內各自落坐,那秀兒青兒早已經泡好了香茶,給眾人奉了上來。
武敦儒端起茶品了一口,再放到一旁笑道:“幾位請用茶,小歇一下。紅茹,把那曲《笑紅塵》唱上一遍,讓幾位客人品鑑一下。”
紅茹點點頭,手撫瑤琴,曼聲輕唱道:
紅塵多可笑疑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消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逍遙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慢慢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紅茹的歌喉嗓音都是杭州數一數二的柔婉清亮,再加上這首歌的詞曲本就帶有一種看破情痴,浪跡紅塵的味道,倒是正合了這在座三位客人的心思。
一曲唱至一半時,那程英已是手持玉蕭,輕輕吹起一陣陣悠悠的蕭聲與紅茹的琴聲相合。陸無雙則低聲輕哼,她是在學唱這曲《笑紅塵》。而那李莫愁卻是閉上雙目,面上的神情變幻不定,時喜時悲,似深有感觸,看樣子她是又想了與陸展元之間的舊事。
武敦儒始終在注意著李莫愁,見到她如此神情,武敦儒的心中忽然多了幾分明悟。或許正是因為李莫愁對情之一字如此痴法,自己的心中才不願看到她落得日後的下場,雖然自己本身並不是一個專情之人,但是對於專一重情的人,尤其是女子重情專一之人,武敦儒卻是一向都是深有好感。
不覺間,畫舫上所有人的思緒卻是都投入了這一曲歌中,無人再理別事,直到紅茹一曲歌罷半響,卻還是沒人出聲說話。
大廳內靜了一會,李莫愁輕輕嘆口氣,柔聲問道:“這一曲的名目叫做〈笑紅塵〉?”
紅茹點點頭,回道:“是的,這一曲的名目就叫〈笑紅塵〉。”
“名字起的很好,詞曲作的更好,是你作的嗎?”李莫愁又問到。
“不是的,我是跟公子學的,詞曲都是公子作的!”紅茹微微搖頭,美目含情看著武敦儒言到。
“是他作的?(是武大哥作的?)”卻是李莫愁和陸無雙同時驚異的問到。連那靜靜的坐在一邊的程英都忍不住了,滿面詫異的神情看著武敦儒。
哈哈一笑,武敦儒言道:“不過是作了首歌而已,怎麼幾位姑娘都是這樣看著敦儒?會有這麼奇怪嗎?”
被他如此一問,李莫愁與程英陸無雙這才收起了一臉的驚異,恢復正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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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站起身形,冷冰冰的說道:“現在歌也聽完了,我”
“慢來慢來!莫愁仙子先不要著急,且容敦儒講幾句話如何?”武敦儒說到。
原來武敦儒一見李莫愁冷著臉站起身來,頓時就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她是要動手殺人了,急忙開口,打斷了李莫愁的話。而那程英陸無雙兩姐妹更是時刻注意著李莫愁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