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猜測著,盛巍又收到兒子的來信,信中分析的也是這個道理:武康伯居心叵測,連親孫女都捨得的人,再危險不過。
接著,盛陽又分析了定遠侯府、武康伯府和自家的關係,結論就是——
杜念和盛陵不能定親。
盛巍很快分析清楚了事情始末,也明白了這個不能定親的結論。
武康伯府很快得到了答覆。
杜思站在迎春花前,面色陰冷:“居然有人捷足先登,還是踩著皇上的踏板,和靖安侯世子定親了,這也就罷了。但是他們居然拒絕了弟弟,這又是為何!瞧不起我們武康伯府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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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分歧
武康伯嘆息一聲:“靖安侯世子的親事,皇上關心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盛姑娘的親事,說不通呀!這不是下嫁,兩家身份比起來,還是念哥兒更好,他們居然也拒絕。我們還是靜下心想想原因比較好,靖安侯做事都是有理有據的,不是那等隨心所欲的紈絝。”
杜思勾唇一笑:“這時候,祖父反倒教訓起我來了。”
武康伯沒有說話,在這個家裡,雖然論身份論輩分,他是最大,但很多時候的決定,都出自杜思。
他也想改變這種畸形的相處模式,然而,杜思很得太后喜歡,而武康伯府有今日,靠的全是太后的面子。
“原因不是那麼好找的,比起原因,我更需要知道結果。既然靖安侯府走不通,祖父,煩請您再考慮其他人。”杜思語氣淡淡,彷彿並不關心自己的親事。
本來選擇和靖安侯世子聯姻,是要拉攏靖安侯世子,這是皇上身邊除劉瑜以外唯一的變數;但既然靖安侯世子已經定親,那就考慮用杜念和盛陵穩固兩家的關係;誰知道如今這條路也被堵死,她不得不走最後的退路了。
武康伯點點頭:“你的親事,不用說我也會操心,實在不行,我進宮去求求太后。”
“這件事我不想麻煩太后,”杜思斷然拒絕,“太后她老人家深居內宮,哪裡知道這些事,何況把我指給太后孃家壽寧侯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武康伯想了想,覺得杜思所言也有道理:“行。那就不麻煩太后。說起來我拿著八字去找慶壽寺住持的時候,他拒見我,還說機緣未到。這樣看來,他說的話真的挺準——”
“神魔之事祖父也信?”杜思鄙夷,“我命由我不由天!不過是巧合而已,什麼機緣未到!總之祖父趕緊著吧,我不想再看到事情出什麼意外。”
二月十二花朝節,管沅如常並未出席,但該聽到的訊息一個也沒落下。
“杜思這次花朝節大出風頭,不過武康伯府舉辦。賽制都利於她。她出風頭也沒什麼好稀奇的。”柏柔嘉陪著管沅在下棋。
“她著急了,親事。”管沅言簡意賅地回應。
柏柔嘉粲然一笑:“那你覺得,杜思能否透過這次花朝節找個好歸宿?”
“她需要的不是好歸宿,也不是如意郎君。”管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盤上。壓根沒把杜思的一舉一動放在眼裡。
“那她的目的是?”柏柔嘉不解。
“或許是權勢。也或者是其他。在她下一步舉動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管沅搖頭。
杜思的想法,她怎麼可能明白?畢竟前世和今生已經有太大的不同。
“姑娘,三太太在東跨院鬧起來了。”靈脩一臉憂色地上前回稟。
管沅的神思從棋盤上轉開:“鬧起來了?所為何事?分家?”
“除了分家。大約也不會有第二件事了吧?”柏柔嘉接話。
“那我還真得去看看了,那些人一個兩個都不省心,”管沅說著起身,“這盤棋下次再續?我今天送不了你了。”
“沒關係,我自己出府就成。”柏柔嘉說著起身。
管沅挽了她的手:“我陪你走到垂花門。”
春景繁盛,粉色的桃花在風中搖曳。
管沅一身素白孝服,挽著灰色緇衣的柏柔嘉,走在抄手遊廊上。
滿目翠綠中,灰白十分顯眼,又有些格格不入。
拐過鞦韆去,迎面走來同樣一身重孝的管洌。
柏柔嘉的手心驀地攥緊,低下頭去,目光徘徊在石階的幾叢青草上。
她近來雖時常出入定遠侯府,然而這是第一次遇見管洌。
“哥,你也是聽聞了東跨院的事?”管沅張口就問。
柏柔嘉不動聲色地鬆了管沅的手,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