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叫什麼,張全?你受了誰指使來說這樣的話?”
張全抬頭看了一眼上邊的貴人,突然大哭一聲:“皇上要為小的做主呀,小的也是受了脅迫,小的不來,家人也就死定了!小的的確是大同人,管姑娘的確派丫鬟指點過點心技藝,可是小的並沒有看過盛將軍和管姑娘私會……小的不能昧良心,可是小的也不想渾家和孩子受苦呀……”
眾人馬上就知道了,這個張全,還真是被人脅迫的。
張全拼命磕頭:“大同誰人不稱道管姑娘賢明,如果不是管姑娘慷慨賑災,當初我們都要餓死。不是管姑娘帶人奪了兵權,我們都要成了韃靼軍隊祭刀的。管姑娘這樣的大好人,怎麼可能私德敗壞!”
皇上笑著一揮手:“鬧劇鬧劇,朕命錦衣衛把張全的家人救出來,好生護送回去。至於陸長青,你有什麼說的?”
陸長青也磕頭,只是和張全完全不同:“皇上明察,從弘治十八年開始,靖安侯世子夫人就和靖安侯世子有私下往來了,草民曾經手這些事,皇上不信可以把靖安侯世子夫人的丫鬟抓來,還有靖安侯世子的屬下和一些掌櫃,他們都知道此事……”
“夠了!”皇上惱怒,“好好的一箇中秋佳節,被你們搞成這樣!都抓過來,抓過來屈打成招?子虛烏有的事還在這一口咬死,真是恬不知恥!來人,把陸長青壓下去,拔了舌頭。蓄意汙衊朝廷重臣,斬立決。”
陸長青被拖了下去:“皇上冤枉,冤枉呀!”
盛陽閉了眼,不想再看陸長青。
事不過三,陸長青第一次犯錯,他沒有責罰;第二次他也留了他性命只送他去京郊養老;第三次,他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況且有些秘密,在有些人手裡,只有死了才不會吐出來。
也幸好他和阿沅從來發乎情止乎禮,成親前沒有過分逾矩的行為,否則叫人抓住把柄,就更加頭疼了。
更幸好皇上肯幫他。
太后心情十分糟糕。
今天沒咬成功盛陽,反而被盛陽鬧到這個地步。
劉瑜不是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怎麼如此粗糙就想扳倒盛陽?
劉瑜是沒有想到平日裡少言寡語的盛陽會句句抓要害,四兩撥千斤;更沒想到皇上如此偏幫盛陽。
看來盛陽,他暫時還真是動不得了。
仁和大公主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出來說話解圍。難道,兒子還是對管沅念念不忘,所以一再要推拒為他說親的事?
這可怎麼是好呀!
盛陽也沒有想到齊允鈞會出來說話。
此時他看了一眼齊允鈞,齊允鈞只是神色自若地飲酒,看不出半分端倪。
盛陽默默垂頭不語。
回到靖安侯府觀瀾堂,盛陽把今日的事情全都和管沅說了一遍。
管沅一襲藕荷色高腰襦裙,倚在榻上一手託著腦袋:“太后和劉瑜都參與了,太后的目標是定遠侯府,劉瑜的目標是你。可是他們兩這麼伎倆這般拙劣,怎麼都該準備充足才是呀!”
“我也十分奇怪,”盛陽蹙眉,“難道,是誰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破壞了他們的陰謀?”
“怎麼破壞?”管沅不解。
“比如,事先告訴張全,到時候只要全盤托出有人指使,就能夠逃過一劫,家人也可以平安,張全肯定會試一把,畢竟他也是被脅迫的;陸長青那邊,稍微有些困難,主要是那封信太假,只要那封信真了,一切好辦。”
“也不知劉瑜怎麼想的,偽造我的信箋,他們怎麼也不調查清楚一些?”管沅奇怪。
而此時劉瑜在自傢俬宅責罵張彩:“叫你搞靖安侯世子夫人的字跡,你居然給我說臺閣體!”
“的確是臺閣體,我沒有騙公公!”張彩一臉奇怪。
“我怎麼聽說臺閣體只有科舉的人才會用!”劉瑜又沒有文化,哪裡懂字型什麼的。
張彩解釋:“這不奇怪,廬陵楊家是詩書禮儀之家,傳教於家,學的都是臺閣體。靖安侯世子夫人一手臺閣體,聽聞寫的極好,日後估計直接都能教兒子考進士了!”
劉瑜一愣:“還有這種道理?”
張彩點頭,又疑惑:“劉公公,這又是怎麼了,靖安侯世子夫人怎麼了?”
劉瑜搖搖頭:“沒什麼。”
這次計謀,劉瑜沒有告訴張彩。
因為前陣子端午射柳之後,張彩警告劉瑜不要再惹靖安侯世子盛陽。
劉瑜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於是這